“也罢,你若没有中意的,也可再行斟酌,不急于一时,先收两个会伺候的做通房就是。”
言下之意,老大不小了,不能光顾着吃喝玩乐。既然无心朝野,何不早日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呢。
“孙儿知道了,谢皇祖母。”景瑜道。
“你莫嫌皇祖母多事,你母妃去得早,皇祖母自然要顾着你们兄弟二人。”
提起玉妃,景瑜微顿。
他方才张扬的嘴角缓缓回收,停留在若隐若现的梨涡处,张着不大的弧度抬头,华美的眸子深处闪烁过暗淡的色彩,转瞬即逝。
他抬手弯腰道,“是孙儿无能,愧对皇祖母怜爱。”
“哎……”皇太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兄弟二人,若不是早早没了母亲,如何得以长成如今的样子。老九不求上进,野惯了。十七身子不好,也难堪大任。
家国难两全。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又会舍得玉妃……如今,她能做的,也就是保着这两个孩子一生平安顺遂了。
看到景瑜的模样,皇太后摆了摆手,且随他去了。
“十七,走了。”
转身,他双手背负,精美的眸底暗流滔滔。
景珀跟在他身后。
一高一矮,一前一后,景珀时不时抬头看看他,景瑜头也不回快步走着。
“九弟!”身后有声音传来。
景献快步走近了,“九弟,十七弟!”
景瑜顿步,回头,“参见太子殿下。”
景珀跟着照做。
景献见他今天这副礼数周全的样子,露出几分讶异,“九弟来请安?”
虽然太子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文官,但是若不是身无职位,谁会像他一样三天两头来太后这里请安呢。
“回太子的话,正是。”
“十七近日可好啊?”景献低头问道。
景珀摇摇头,回答道,“药不能断。”
景献安慰似的看了看景珀。这才抬头,就见景瑜面露匆忙之色,景献收回目光,眼眸一转,小声问道,“急着出宫?”
景瑜躲也不躲,昂头道,“急着赴约。”
已经是下午,他这会回去还要些时间,赴约,什么约……
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景献会意一笑,锤了锤他的肩膀,笑道,“九弟快去罢!”
看着景瑜和景珀的背影,景献挑挑眉,自己回了宫。
“殿下,今日这是?”
看他满面春风,侍卫小心问了一句。
景献摆摆手,坐了下来,这才道,“父皇册了个县主,到真是威震四方。”
这该老实的老实了,该颓的更颓了去。
“是。”
最近齐王是挺消停的。
“据我们的消息说,齐王最近都在府里。其他皇子打着西北的主意的,也都在观望。”
兴景帝在警告他们,若是西北战事不胜,他们就是在动摇景翰的根基!
“哈哈哈……”景献大笑道,“我那几个弟弟呀。”
“太子殿下雄才天纵,他人怎可相比。”
“这个时候,没人会动曲家的主意。”除了,兴景帝。
“不过,属下还听说。乐清公主给太子妃递了个帖子,说办了个春茶会。”
景献抬眸,“乐清素来爱玩,不奇怪。”
“殿下有所不知,这茶会,乐清公主还请了一位。”
景献饶有兴趣地挑眉,“你是说,那位善宁县主?”
“殿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