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栎回了九天琼台后,本欲告知师傅堕神之事,但师傅座下的童子却说玄女娘娘正在坐忘,褚栎深知师傅打坐不兴任何人打扰,只得离去。
辞熹来找她,见她满面愁容,便问道:“有没有和玄女娘娘说?”
褚栎摇头,“师傅在坐忘,期间不得打扰,我总觉得是师傅不愿管这事,所以才借口离开。”
“不必多想,若心中不安,可以来找我。”辞熹安慰道。
“我省得的。”有他在,或许会好些,她心里空空的,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又稳稳当当的过了几天,有一日殿中的侍女来报,说青女仙子不见了。
褚栎听了这话差点从殿上摔下来,“怎会不见了?!”
“青女姐姐前往泰山府君处修行不足一月,但方才泰山府君遣仙童来问,为何青女姐姐还未至泰山,我们这才知道青女姐姐不见了。”
青女是她唯一的弟子!她身上的气息与她极为相近,她涉世未深被那堕神引诱了去也不奇怪。
褚栎告诉自己要冷静,此时殿上的扶手都要被她握断了,她用最沉稳的声音吩咐道:“去将辞熹上神请来。”
“是!”那侍女见她如此冷静,不由得也平复了几分心神。
辞熹匆忙赶来时,褚栎正在斟茶,但手却在微微发抖。
“褚栎!”见茶已溢出杯子,辞熹连忙钳住了她的手腕。
“辞熹……”褚栎回过神来,捉住了辞熹的衣襟,“青女不见了,与那堕神脱不了关系,我绝不能看青女出事,她在我座下时,我从未教过她,但是那孩子懂事,她便自己修行,如今也能与我比肩了,我伤心难过之时,便是她与阳都陪着我,若她有难,我绝不能坐视不管。”
辞熹莫名心疼,希望她冷静下来:“褚栎,青女不会有事,那堕神目的在你,青女定是安然无恙的。”
“我知道,我知道……”褚栎眼泛泪光,“但是现如今我们不晓得她在何处,该如何是好?”
辞熹扶住她的肩,“如今唯有去沈得安身边了,堕神兴许依然在他附近,我陪你去找他,有任何事,我都会在!”
褚栎胡乱地点头,“我就省得,你会有法子的,有你在我自然安心。”
辞熹不想去问她对她仿若天生的信任感由何而来,有一个人这样全身心的信任他,他亦满足。
“听着,我们便待在沈得安身边,那堕神定会来寻,但你不要莽撞,一切都听我的。”
“好,我们何时去?”褚栎急道。
“等你冷静下来就可以了,你如今十分不理智,我知你担忧,但这于事无补。”辞熹执起她的手,助她放平心态。
褚栎渐渐平静了下来。
辞熹这才与她一同去了人界。
褚栎回到林家之时,林家小姐林攸容在给她所栽的花草施水,见她一来起身道:“表姐,你来找我啦!”
“嗯……对!”褚栎不好意思的很,她又用了术法。
“攸容,我有一事实在是想问你,你与那日的公子可是旧相识?”林攸容总是一言不发。
“他是我弟弟的老师,可惜家道中落,我父亲惜才,所以一直将他留在府中好接济于他。”
“他好似……”褚栎支支吾吾道。
“他喜欢我?”林攸容拨了拨叶片,“我早就省得了,我不是傻子,看他那模样就看的出来。”
褚栎觉得自个有些多管闲事,原她心中都知晓。
“表姐,我索性跟你说罢,”褚栎觉着好笑,她不打算问,林攸容却主动说了,“那沈公子不知跟我表明心迹多少次了,别说他如今如此落魄,便算是之前我也对他无甚感觉,可他总不死心,表姐,你有什么好法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