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让昏暗的密道更加压抑。

顾锦月生平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恳切的表白，即便是深爱的靖瑾瑜都只是行动，没有那么多的语言烘托。

当得知简九慕是当真对自己动力情，也是当真深受情，爱的折磨……

她忽然便不能坦然的开口拒接，她认为无论哪一种拒绝都会在这个被情所困的男子身上，在添一道伤痕。她有些同情……所以觉得拒绝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然，就算内心再是觉得难以启齿，顾锦月还是不得不开口。

摇拽的烛火中，简九慕面前，那个眉眼魅惑的女子，微微仰头……慢条斯理的开了口：“简公子，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先遇到的靖瑾瑜，也是我先对他动了情……所以再是有理有据，再是情真意切，都似乎有些晚了。”

顾锦月的开口，将简九慕彻底打入了低谷。

见简九慕唇畔笑意有崩塌之势，顾锦月拉紧衣衫的细长手指，微微收紧：“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就像一把利刃，在简九慕的心头狠狠插了一刀，顾锦月却丝毫不知。

他眼角，有类似眼泪的湿润险些滑落……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瞧着抿唇暗自倔犟的顾锦月，语气略微颤抖的开腔：“你先不要着急拒绝，你就当多一个选择。希望你你能平心考虑下我，或许……想必靖瑾瑜，我更适合你！”

“你可以……把我当做是你的退路，万一靖瑾瑜变政失败，万一他的身体撑不过几年……”

“简公子！”顾锦月出生打断了简九慕的话，“如果有阻力我就选择退缩，那我肯定不是真的喜欢靖瑾瑜！我也不想把简公子当做退路……这对这么俊朗的你是一种侮辱！你值得更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