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若韵眉头紧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后宫之中又不是只有她这一个人。这时间久了,皇帝专宠皇后一个人,肯定是会出乱子的。
但是从私心来讲,她根本就不想拿这件事情去劝说夏行,从根本上来讲,她不过就是一个妻子而已。
她只是一个小女人,根本就做不了那般的大度。所以这个时候的李若韵内心是无比的纠结,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
是遵从本心,还是遵从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呢?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很快天就慢慢的黑了,连李若韵自己都不知道的,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到天黑她就坐在房间里面,等待着夏行的到来。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像普通人家的小媳妇那样,一到天黑就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若换做是以前,她根本就不用担心,因为每天晚上,一到天黑的时候,到夏行处理完手中的政务的时候,就会来寻找李若韵。
所以李若韵每天都是不用着急的,她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夏行的归来就是了。
就因为他根本就不用着急,所以即使是等待,对她来说也是甜蜜的,她可以一边等待,一边忙活着手中的各种活计,还可以同旁边的宫女太监们说说话。
可是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如今已经没有当初那般的心境了,你瞧瞧如今这后宫之中来了多少人啊?
怎么可能争得过那些人呢?从那新进的嫔妃的位分就可以看出来了,在这后宫之中一开始完全是看着家境来分配这地位的。
看看这后宫之中的那些嫔妃们,哪一个的地位不比自己要强得多呢?
如今自己是皇后,可是这皇后的位置又能做得了多久呢?到底比不得别人。
而且如今这后宫中的众多嫔妃都是沐浴忱一个人的,他想要宠幸谁都是可以的,并且自己如今作为皇后,还必须支持着夏行宠幸后宫,雨露均沾。
这对李若韵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利刃,直直的刺向内心的最深处,将血肉绞烂,痛不欲生。
这个时候的李若韵真的是特别特别的害怕,她很害怕夏行就这样抛弃自己,远离自己了。
但是她如今作为皇后,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正宫之主大度的样子。这让李若韵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是这样坐了多久,恍恍惚惚之间,听到了太监传令:“皇上驾到!”
所有的宫女太监们赶紧跑到门口跪成一片,然而李若韵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不一会儿,夏行走到李若韵的面前,轻声问:“你今日似乎不怎么开心,这是怎么了?”
李若韵抬头看了一眼夏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现在很好。然后说:“你今天晚上似乎比平常回来的要早一些。”
夏行说:“这不是怕你等得着急吗?所以就将手上的东西放一放,我就赶紧过来了。”
李若韵说道:“一切要以国事为重,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不比的其他人。”
夏行笑着说:“瞧瞧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什么时候学会我母后的那一套了?”
李若韵说道:“劝诫君王,这是我的本分呀!我要是不劝你的话,回头就不知道别人该怎么说我呢!”
夏行笑着说:“这话听着倒像是赌气的样子。这又是怎么了?”
李若韵吩咐宫女们将提前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然后亲手伺候夏行吃饭,再轻声说:“宫里的新人都已经就位了,皇上准备什么时候召幸他们呢?”
夏行不可思议的说:“朕什么时候都没有想过要去召幸她们啊!”
李若韵说:“那既然如此,皇上将她们选进宫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夏行吃惊地说:“当初不是你劝着朕要将她们纳进皇宫里,朕才不会让她们进来碍眼的。”
李若韵说道:“皇上可不能这么想,她们进来总不能让她们都独守空房吧。”
夏行想了想,然后说:“那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干脆就让他们全部都送回去吧,反正这待在皇宫里面,开支也是挺大的。”
李若韵赶紧说:“万万不可!你这要是让她们送回去了,岂不是落了个昏君的名头?”
夏行笑着说:“昏不昏君,也都是他们强加的一个名头,这只要将这政事处理好了,管她们怎么说呢!”
李若韵很显然,被夏行的这番话给吓着了,于是说道:“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她们已经过来了,你需要的是安抚她们。”
夏行轻轻地将李若韵抱在怀里,然后说:“我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吗?”
李若韵说:“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我又有什么可委屈的呢?我现在可是站在全天下的女人都异常羡慕的位置上啊!”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后宫的那些妃子呢。在这个时候左右为难的人又何止李若韵这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