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程高飞看着一路上默不作声的方心谣，“从刚才收到短信后就一直不说话。”

“我的搭档退赛了……”方心谣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你怎么办，退赛？”

“他们应该不允许我退赛，估计会另找其他人……”方心谣一脸无奈的苦笑，“可是，我的喉咙这样子，就算参赛也是出糗的份……”

“没关系，待会我教你个新招！”程高飞拉着方心谣跑了起来，“先一下！”

“新招？”

上海东方艺术中心前，立着今晚演奏嘉宾的告示牌：

重生的钢琴大师“柴可福斯基”全国巡演第一站——上海

“高飞，你有钱买票吗？”

“没有，但我知道有个位子不用买票！”

“哈？”

在礼仪小姐带领下，一身燕尾服造型的程高飞挽着身穿欧式白沙长裙的方心谣走上了演奏舞台。

“没想到这俄罗斯钢琴大师还挺年轻的！”台下一位戴着大粗金链的黑西装男人说道，“而且还带着个中国小妞！”

“你不是说对他的音乐很欣赏吗？怎么听着好像第一次见他！”他身旁一位身穿露肩紫红色长裙的女人，表情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会是第一次见，我出国都听过好几回了！”大金链男人向程高飞挥着手大叫道，“斯基大师，是我啊！”

程高飞优雅地坐到了钢琴之前，“心谣，待会你就照着那首歌唱！”

“可是，那不是俄语啊？”

“没关系，你就将歌词重复唱成——瓦塔诺杰屋什卡！”

“好的！”

“take it easy！”

一段美妙的前奏曲响起，程高飞闭着双眼，挥舞着其修长却有力的手指，优雅地跳跃在钢琴键之上。

“瓦塔诺杰屋什卡瓦，瓦塔诺杰屋什卡瓦塔诺……”（寄调：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

“不要在意歌词是啥，不要在意咬字，让脑海里只有音调的存在！”程高飞一边弹着钢琴，一边指导着方心谣，“尽量放松喉咙，用你最舒服的状态去哼出歌声！”

循着程高飞指引的方法，方心谣感觉自己发出声音所需的力度变小了，而且不在意咬字，仅仅哼鸣的话，喉部的震动仿佛有一种按摩的感觉，让沙哑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that great！”

最后，程高飞以一个双手展翅的动作完成了整首歌曲的演奏。

“啪啪啪……”

顿时，全场掌声响起。

“反应不错嘛，要不要再来一首！”程高飞起身示意感谢，继而转向方心谣。

“来啊！”

“不怕出糗了？”程高飞笑了笑。

“哼，谁怕了？”方心谣对着程高飞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这首曲子我知道，是《不能说的秘密》！”大金链子男人站起来，“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俄罗斯古典民歌！”

“我一直在俄罗斯留学都不知道这曲子，你居然知道！”紫红色长裙的女人扑到大金链男人怀里，一副崇拜的表情，“没想到你音乐造诣这么高！”

“嘿嘿，那是！”大金链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俯视着眼前的女人。

“爱你法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