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项念容发红的小手,项子喻有些懵,回想着前几日,自己虽然脾气不好,却也不曾打骂过她,这自打出生,捧在手心里,哪里给碰着她了?
这突然的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看项念容意味深长又带有点狡黠的眼神,项子喻顿时明了,原来是用这个借口将花容给哄了过来。
项子喻清清嗓子,“谁让你没有写出来的?没有写出来就要受罚。”
“母后,你瞧瞧父皇!”项念容连忙扯着花容的衣服,一脸的可怜。
花容瞧着心疼,不禁有些来气,“念容才多大?七岁而已,需要写什么?就算是写不出来。你告诉她就好了,又何必打她?你瞧瞧,到现在还没有消肿呢!”
“都七岁也不小了。”项子喻想着反驳两句,“想我七岁的时候,可作诗可出口成章,再不济也写了一手好字。”
“那是你的七岁,念容能一样吗?”花容气愤的说,“念煜七岁不也可作诗,出口成章,骑马射箭样样不差,但念容是女孩子,能一样吗?”
“就是!”项念容不怕火大似的,跟着添柴,“能一样吗?”
花容低头瞪了项念容一眼,“你也是的,都七岁了连个字都写不好。”
项念容吐吐舌头,“那也不能怪念容,那些字实在是太难了,念容记不住,那笔就好像长了腿似的,歪歪扭扭的,写也写不好。”
“那是笔的问题?这御书房的笔都被你选了个遍,也没瞧见你写出个漂亮的字来!”项子喻悠悠的打趣一声。
项念容的小脸顿时挂着,“母后,瞧瞧父皇打趣念容,打击念容的积极性!”
“别听他胡说。”花容耐心宽慰,“母后的念容是最棒的,这御书房的笔不好,母后去给你寻最好的笔来,定能写出漂亮的字。”
“真的?”项念容晃了晃花容的手,“就知道母后对念容最好了!比父皇强多了!”
项子喻一噎,感情自己白浪费感情了?这满屋子的笔给她折腾的不成样,还不算好?
真是个白眼狼!
心里头暗暗腹诽上一句。
“念容。”项子喻微眯着眼睛,不善的问,“前日里布的作业你可写完了?”
一听到作业,项念容眉眼带笑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作业?早被她抛之脑后,忘的是一干二净!
“作业阿?”项念容干笑两声。
“嗯?!”项子喻神色不善。
项念容一个哆嗦躲在花容身后,勉强的挤出一抹不失尴尬的笑容,“那个那个没来得及写。”
要是说还剩一点,写一半了,父皇定然会检查,倒不如直接实话实说好了。
“没写?!”项子喻勃然大怒,“就区区几个字,你竟然没写?看来父皇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了!”
项念容不敢看项子喻,只是哆哆嗦嗦的扯着花容,“母后”
花容拍拍项念容的手,转而对项子喻呵斥,“你凶些什么?念容还小,你干什么这么凶她?不就几个字吗?不写就不写了,以后再学又有什么的?”
“不是”项子喻见花容生气,当即软下脸色,“我确实不应该凶她,可就几个字而已,念容今年已经七岁了,学院那些孩子个个能文能武。念容连几个字都学不会,能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