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醒啦?”
耳边传来欢喜的声音,尚秋云吃力的睁开疲倦的眼皮,清晨的阳光有些个刺眼,忍不住眨了几下,以作缓和,随后,才慢慢腾腾的睁开眼。
环顾四周,模糊的场景慢慢清晰起来,浅蓝色的卷帘,床头上方悬挂着一根马鞭,用上好蛇皮所制,把手是温和的和田玉,刚得来时,欢喜的很,非要挂在床头顶,为此还同父亲吵了一架。
谁家的姐床头挂的不是珠碎便是香囊流苏,偏偏她非要挂着一蛇皮马鞭,只是没想到,一挂便是这么多年,只有瞧见的时候,心才能定下来。
往事回笼,宿醉的后劲顿时大起,刺激着尚秋云每一根神经,头疼欲裂,忍不住皱起眉头,变了神色。
“姐,你怎么了?头疼?可是因为喝醉的缘故?这是醒酒汤,姐喝了就没事了。”丫鬟端着一碗扑鼻的醒酒汤担忧的蹲在床前。
尚秋云闻声,微微偏转脑袋,看向床前的丫鬟,明眸善睐,一副乖巧的模样,“枫叶。”
名叫枫叶的丫鬟笑着将手里头的醒酒汤往前递递,“姐,喝了醒酒汤,头就不疼了。”
尚秋云目光下移,落在汤碗上,“嗯”了一声,吃力的坐起身来。
枫叶瞧见,连忙将汤碗往旁边一放,上前搀扶尚秋云起来,“姐,心些。”
尚秋云依靠着床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
然后目光往一边瞟,枫叶随即明白的将醒酒汤递过来。
尚秋云忍着头疼将醒酒汤喝的一干二净。喝完,方才好受一些,头疼的状况也缓解许多。
枫叶接过见底的碗,担忧的问,“姐,有没有好受一些?”
尚秋云点了下头,揉了揉太阳穴,没有之前那般头疼欲裂,不堪忍受。
枫叶将碗放在一边,便开始絮叨起来,“姐,你怎么喝那么多酒?老爷,夫人都快担心死了,生怕你想......”
着,着,觉得自己失言,连忙禁口。
尚秋云挑了下眉,波澜不惊道,“以为我想不开?”
枫叶神色一变,满是惊慌,不敢吱声,且不她一个奴婢怎能这么,而且这一出来,万一再刺激到姐该怎么办?
尚秋云依靠着床头,缓缓道,“没事,我不会想不开的。”
“那就好。”枫叶松了口气,神色缓和许多,“姐你都不知道,老爷因着姐喝醉的事,差点就去周家了。”
“去周家?”尚秋云有些惊讶,“去周府干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都是因为周将军那个......”枫叶愤然,又觉得失言,了一半,便没有再下去。“姐,老爷和夫人真的很担心你。”
“我知道。”尚秋云垂了垂眸,“去周府做什么......”声音低落,充斥着苦涩,“我一腔欢喜,一意孤行,他心有所属,又如何能怨的了他?”
“姐......”枫叶心疼的呢喃,恨不得替姐痛苦,“姐这么好,不喜欢姐是他的过失。不是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