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王爷原谅奴婢照顾王妃不周,奴婢并不知晓边上的花丛里藏着铁棘,更不知道若是稍有不慎会划伤王妃的脸。”
许济原先见这丫鬟还算实相,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只是很快他的打击又来了。
念白先是一通言说自己和王妃跟着江氏后不久就被梅氏带来这边了,而后又说了梅氏路上的小动作。
当时路上只有她们四个,现在她就算是白的说成黑的王爷也会给她撑腰。
毕竟梅氏刚才欺负王妃和自己的画面许济可是没法抵赖的,就算知道其中有不真实的部分,可云承泽不会承认。
念白跪在地上,双手蜷在袖子里互相掐着,没几下的功夫她就疼得流下了眼泪。
“奴婢不知道夫人对王妃是否有什么误解,在奴婢眼里王妃虽然有些孩子气,可王妃很乖,不会胡乱生事。”
“可是丞相夫人呢?却是处处针对王妃。王爷,不止王妃的脸王妃的手也被夫人掐成青紫色了。”念白哭丧着,“是念白没用,护不住王妃,求王爷责罚。”
许济脸色越发苍白,可也只能在心里将梅月衫骂了上百遍,先前花园里发生的一切靖王都亲眼目睹,他帮不上忙。
只不过他原本以为靖王不提这茬就能过去了,却没想到靖王府的丫鬟这么护主,根本不顾及他这张老脸。
“你受伤呢?”云承泽难得体恤一回下人。
“奴婢这点小伤同王妃比起来算的了什么呢?奴婢只想要个公道,下次,下次夫人若是心中想起些什么陈年旧事了要对王妃发火还请夫人提前告知。”
“叫念白好将王妃推到一边,夫人想罚便罚念白吧!念白无话可说,可是,王妃不通人事就已经够可怜的了,丞相夫人为何还这样待我家王妃?”
念白这番话倒是将梅月衫堵了个结实,现在的许秋影不过是个傻子,就算当年有什么恩怨现在都应当过去了,可她却偏偏抓着这点不放过。
这样想来,她这个丞相夫人确实是太小家子气了些。
“……”
云承泽不怀好意的挑眉:“本王看丞相夫人好像有话要说?”
“臣妇没有。”
梅月衫抓着袖子不自在的朝许济看了一眼,可许济显然没有打算帮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又避开。
她后背上湿了一层冷汗,心觉自己不正常,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忽然和个傻子计较起来呢?
梅月衫已经在心里算好了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如虹身上,如虹跟了她这些年早就知晓她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也做好了认命的打算。
“既然没有,那想必念白说的都是真的?”
梅月衫愣在原地,开口辩解不是不辩解也不妥,“是,是臣妇一时间受了下人的挑拨,先前是在气头上。”
“丞相夫人称呼本王为靖王,呼影儿为秋影?”
梅月衫一愣,知晓自己是碰上硬钉子了。原先她还以为云承泽维护许秋影只是为了还许济的下马威,现在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是臣妇不是,臣妇不该如此对王妃。”
“那丞相夫人觉得这过错应当如何解决呢?若是心情不爽快了,一个下臣夫人便可以打一个王妃了么?”他抬着下颚示意念白先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