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早上的确是念白站在雅斋门前,此刻的许秋影正不大清醒的坐在门槛上发愣。
“找我什么事?”许秋影抬眼看了她一下,见她畏畏缩缩的像是在害怕些什么,“那两个欺负你呢?”
“不是。”念白摇了摇头,“王妃昨夜?”
“嗯,昨晚在这边。”许秋影两手捧着自己脑袋偏头看了她一会,又望着她端在手里的铜盆,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水,“端进去放着吧,我有手有脚的,早就拾掇干净了。”
“是。”
念白没打算走的意思,只是尽职尽责的站在许秋影面前,“王妃,那香囊奴婢绣好了。”
“给我看看。”见许秋影伸出手,她双手将香囊奉上,怎知面前那打盹的人忽然来了精神,眼中冷光一闪,吓得念白后退几步。
等她偷摸着去打量许秋影的时候却见她眼底一片猩红,“你先回水榭。”
她语气里冷冰冰的,那声音像是寒冰造就的尖刺一般砸在人心上分外磨人,念白以为自己做错了说什么当即跪在了地上。
“不干你事,回去!”
念白咬着牙,却见许秋影甩着袖子,一晃眼人就消失在了雅斋,而那扇大门却是发出轰隆的巨响。
她有些吓傻了,最后迷迷糊糊的回了水榭。
那香囊,除了稻穗是王妃绣的,剩下的都是她不假她人之手绣出来的。
昨日许秋影那句话叫她对屋中的两个姐妹分外小心,哪能将这将来要贴身环佩的物件给别人碰,若是许秋影真出事了,那她岂不是百口莫辩的罪人了。
可是,明明都是在眼皮底下做的事,许秋影为什么会有那样大的反应?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云承泽这几日托了许秋影的福,睡眠质量显着提高的不少,很多时候许秋影下了床他都没能察觉,只是今日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却感觉周身寒芒四起。
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么早他必然还会继续睡,可是那锋芒刺背的感觉却叫他心中升腾起一种叫恐慌的东西,待睁开眼时有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了他脖子上。
持剑人是许秋影,她眼神中的阴寒是他从未见过的。
“你……”云承泽想着前几次她那般逗弄自己,现在怕又是想要吓唬自己。
只是如今因定魂针堵在心肺处的瘀血早就清除了,她这样是想做什么?
“许秋影!你想做什么?”
许秋影没做声,手中的长剑又往下压了几分,她看着云承泽的眼中充满了打量。
“你杀了我。”她嘴里喃喃自语,那充血的眼睛越发混沌起来,像是被什么拽进了滔天的业障中,她的声音有些悲怆,“为什么?”
云承泽听她嘴里断断续续吐露出来的人言,更加迷惑了,“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她哭吼着!
把持着长剑的手依旧够稳,可另一只拽着香囊的手却不住的颤抖,“这香囊的主人,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云承泽一片愕然,心道她该是想起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