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端药进来,纳闷道,“刚刚殿下在门外,怎么突然走了?”
若初与静雨闻言一愣,心中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那段往事,若初不想提起,自然也是元僖心中的一根刺。
他一直认为若初练功会影响受孕,不管李勇和大夫怎么否定,都不能消除这个疑虑。
在门口断断续续也没听太多,可若初既然提起了,他多少有点难以接受,有点怨恨她的记仇,也懊恼自己当初的冲动。
不管若初至今无孕跟自己当初的行为有多大的关联,他心中的懊悔却在无声的捶胸顿足中变了样,生出了丝丝的不耐烦和打死不承认的自负。
所以,他转身离去,在德英殿一面喝着闷酒,一面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又忍不住为当年的事生若初的气,就算当初自己有错,她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的。
而这复杂的情绪,在李娇鸾带着抚慰的吃食主动接近时,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将她融入体内,借以发泄胸中的苦闷,报复若初的“错!”
他这边与名正言顺的妻子恩爱缠绵,若初那边也为今日的话有些忐忑不安。虽然她也不认为自己说错,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可一心帝王的男人,都是那种打死不认错的人,一旦在心里为自己找到开罪理由,那便认定这就是真理。
若初也准备了他喜欢的食物去德英殿,想主动解释一下,却在门口便被李忠拦了下来。
李忠拦截的理由,磕磕碜碜,若初也不相信那一番话会令他不愿见自己,硬要闯进去,又被房门外微笑施礼的素秋镇住了脚步。
若初一阵头皮发麻,回头询问李忠,“王妃在里面?”
李忠吞吞吐吐回话,“是。”
若初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静雨一路劝说,“夫人,听闻是王妃主动去找殿下的,您不用介怀。”
若初苦笑,“人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
回到沁梅园便抄起木剑,整整炼了两个时辰,直到精疲力竭方才被静雨劝下,沐浴安睡。
她抱着毫无安全感的棉被,内心各种情绪:想哭感觉没理由,想笑,更笑不出来。
次日,元僖醒来瞧见身边的李娇鸾,又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酒劲过了,他也冷静下来,尤其听说若初昨晚来找过自己,就急得里外不是人。
打发走了李娇鸾,就匆忙赶去沁梅园看若初,若初微笑如初,没事人一样拉他坐下,“二郎来了,我准备了你喜欢的桂花酿羹。”
他抱连喝三大碗,口中赞不绝口。
若初只微笑看着他,偶尔替他拭去嘴角的汤汁,“喜欢也要少喝点,别伤了肠胃。”
他讨好地握着她的手,“有你这个大夫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若初与他额头相碰,微微摩擦,相互偎依,慢慢的夫妻和鸣的幸福。
静雨站在门外,深深松了口气,“殿下与夫人的感情,果然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