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僖自然也知道,这点拙劣的计量糊弄不了李娇鸾太久,可入门之处,该有的面子还必须给她,要不然难保太宗怀疑他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能力。
好在李娇鸾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容忍气量还也不赖,倒也让他稍稍放心,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自然也就更多点尊重。
之后的半个月,元僖没再去沁梅园,却日日令李忠送若初一首情诗,聊表相思。
若初一字一句地念着,倒也倍感温馨。
得了空闲,若尘也常常登门探望,并以自身修为和功力助长姐运功疗伤,还不忘精心读书,为明年科举做准备。
若初心中感激,“若尘,其实,你如果不想参加科举,就别勉强自己。”
若尘单纯一笑,“谁说我不想,我只是太想习武卫国了,你没看出来罢了。这科举入仕是我朝最推崇最公平的取仕,我要不来,多遗憾。”
静雨笑而不语,在旁协助,为沫墨斟茶,红袖添香。
若尘与她虽少有言语,却心有灵犀,郎情妾意,只等若初捅破那层窗户纸。
很快,若初在元僖大婚之日走火入魔留下的内伤,已经痊愈了八成。她对若尘与静雨感激而又欣慰,下决心要成全这对有情人。
若初悄悄试探若尘,“你最近常常出入许王府,不怕惹人闲话吗?你虽是我弟弟,可礼法面前,我们都是主君主母的奴婢,到底……”
一语未了,若尘便毫无心思回答,“长姐不用担心,是殿下让我没事多来陪陪你。他说怕你这一段时间不痛快,让我多多开导。”
“哦,那你喜欢长姐这儿吗?”
“我当然喜欢了。”
“喜欢什么,是喜欢这儿的环境,还是这儿的茶水,还是这点茶的人?”
若尘不觉偷看门外忙碌的静雨一眼,竟涨红了脸,将手边的茶水昂着脖子灌下去,“长姐,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若初看在眼里,笑笑,“若尘,你可喜欢静雨?想不想娶她?”
若尘望着静雨,眉眼皆是笑意,憨厚傻气的模样,都是欢喜,却忽然摇头,“可是,父母过世才两年,孝期未到,若尘,不敢轻言娶妻。”
若初一身轻松,“如此,我便安心了。静雨对你一往情深,我本来想着,若你对她无意,我便早早断了她的念想。如今你们情投意合,倒也美满。三年孝期未到,我也想多留静雨一段时间。等过了孝期,我便请殿下做主,为你们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