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心有不安,此去一路,想必情况不会比现在好一些,你若事事如此,岂不是置那些处于水深火热的百姓于不顾,若我们赶路快些,定能救下更多的百姓!”
男子一番话我如醍醐灌顶“师兄所言甚是,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不错,师妹明理,更何况我们总不便让国师大人久候,从而当误了太子殿下的伤情。”说话间男子自指尖燃出一团光火直打向地面紧闭着双眼的人们,顿时火光冲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味,我几欲作呕,心下凄凉,脑中回响着玄清池的话“更何况我们总不便让国师大人久候,从而当误了太子殿下的伤情。”
是啊!在这里权贵命大如天,贫民命如草芥,我不禁悲哀,生而为人,何来高低贵贱之分。
却不知此刻玄衣男子观察着我面目的痛恨之色,嘴角掀起了一丝得意。
待我赶回马车时,远远看到两辆马车都停在空旷的雪地,预想中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迎来黑袍人披头盖脸的责骂,只有三年和路南关切的询问我的伤势。
我宽慰二人一番,随着玄清池进了车厢,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车厢中,白衣男子正襟危坐,见我进了车厢坐下,那帷帽纹丝未动,我知男子并未抬眼看我,我心下一慌,蹲到男子身前“师父,徒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不听师父的话!你原谅我吧!”
我离得极近,透过帷帽的白纱,能看清男子此刻紧闭着双目,根本就不看我,我心下一慌“师父,徒儿知错了,以后师父说什么徒儿就去做什么,再不敢违逆,师父若说这雪是黑的,它便就是黑的,炭是白的,它便就是白的,徒儿真的知错了!”
“噗嗤”身侧发出一阵轻笑声“师妹这哄人的法子,全依着睁眼说瞎话,这本事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玄清池不合时宜的嘲笑声更令我火冒三丈,猛地站起身,头却用力的磕在车厢,发出好大的声音。
“好痛啊!”本来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师父对我的态度更令我委屈异常“哪有将人一竿子打死的!”我不禁借机发作,痛哭出声。
“唉”男子轻叹口气,将我拉到他身边坐下,轻揉着我的头“还痛不痛!”
我拼命摇了摇头,又用力点了点头,趁机扑进男子怀中,我从没想过我会这般主动,因为十四岁那年的经历,我变得异常讨厌男人触碰,从小到大,对我有好感的男生不多,加之我也刻意与他们回避保持距离,所以我没有机会了解,根本不懂男女之情,也不知情为何物。
自从磐石林那次确定自己的心意,自己在外人面前佯装坚强的壳子,一击就碎,我变得像个孩子般依赖他,甚至是自己从来不喜欢的亲密接触。
此刻的我竟毫无防备的沉溺其中,只想离他更近,再近一点,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抱住男子,他清冽的体香让我心安,他的温暖使我贪恋,不舍离开,竟沉沉睡去。
所以此时的我不并知道,自己此刻的骄纵竟让玄清池疑心,从而埋下大祸。
这一走便是一天,我醒来时,天已黑透,抬眼便撞进一双星河般璀璨的眼眸,我与男子四目相对,他眼神微动,轻轻将手朝我脸颊伸来,我突然心跳加速起来。
他指尖轻轻擦向我嘴角,那湿漉漉的,待我反省过来那是什么,尴尬不已,忙拉过他的手用自己的袖口将其拭去,待我反应过来,我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忙松开,脸骤然间升温,看向四周,还是在车厢里,只是那玄衣男子早已不见了身影,整个车厢只有我二人,我眼神闪躲吞吞吐吐地说“师父,你将白纱放去无妨吗?万一有人来”
“无妨”男子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嗓子竟有些沙哑。
我接下去腰间葫芦,闭眼睛,心念微动,紫金葫芦种乾坤,魑魅魍魉无所遁,急急如律令,神识探寻葫芦里乾坤,倒出一颗红色的小小药丸,递给男子,男子指尖轻拈起药丸,送入口中。
“有人来了”男子神情一变,帘子随即被掀开,我想要伸手去将白纱放下已然来不及,男子轻吹一口气,那白纱竟自己垂下,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