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刚长出来的苗儿,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让你们给治成什么样儿了?”
巡视专员毫不吝啬地表达他对两个老家伙的不满。
“真是的,牢骚那么多,像个娘们似的。”
“就是就是,能治好不就行了。”
“咱们出手也是为了救人,不能因为结果没达到就否认咱们的付出。”
“别这样说,谦受益,满招损,回去以后呢我们还是要开个会,吸取经验教训,争取下一次再碰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更加的冷静,从容地拿出成熟的应对方案。”
“门主说得对!”
“此处是不是该有掌声啊?”巡视专员打断师兄弟俩配合默契的双簧,指着张嘴兜风,被吹得七荤八素的江小于说,“好好的孩子让你们祸害成这样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我的良心早剁碎喂猫了。”用金鸡独立式御剑的虚徒子推了推身边的人,“后院养那大橘又肥了。”
“很好很好,”虚样子捋了捋胡子说,“过年的时候炖汤喝。”说罢,学着师兄的样子推了回去。
谁料学艺不精的虚徒子一个没站稳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师兄!”江小于只觉得眼前一花,虚样子急匆匆地扎下去,带起的劲风把没防备的人吹得一个趔趄。
就在江小于摇晃着快要跌倒的瞬间,靠谱的巡视专员出再次出手挽救了他。
随后一老一少两个人旁观了一系列紧张刺激的救援行动。
尽管过程是曲折的,但是这个营救活动的结果是光明的,再度回归安全高度的虚样子两脚分踏两剑,像迎接暴风雨的海燕一样张开双臂,他身后跟着的是死死抱着他腰肢,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虚徒子,两个弄丢假牙的老头儿在呼啸的风声中诉说着劫后余生的感想。
“至于么,不就是御个剑,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巡视专员开始后悔出这趟状况百出的公差了。
“少废话,”虚徒子拉着自己被吹散的裤带,“你舅舅那边联系好了吗?”
巡视专员摆摆手,示意他把心放心肚子里:“我舅他老人家是万年的宅男,去年过生日的时候重孙女在地上滚了三百多圈,他才去了家门口十几米外的餐馆吃饭。”
“可他不是灵植学家吗,不用到处去看植被?”仰着脖子的江小于隔着绿植看向他。
“有快递呀。”
“吃饭呢?”
“外卖啊。”仨老头儿异口同声地回答,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江小于识趣儿地闭上嘴,然后他们就降落在了一个任谁也猜不出来是灵植学家的家门前。
一个光秃秃的土丘上,房子周围用栅栏围起的圈内连片草叶都看不见,只有黄沙漫漫。
面对几人质疑的眼神,巡视专员一边按门铃一边解释说:“这人有时候研究什么就讨厌什么。”
“是这样的。”感同身受的虚徒子拿自己举例子,“我不是天天点灯熬油的准备考证么,可是一看那教科书就烦躁的呀,好像更年期提前到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