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在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二位大人想要灭口?”见到面前二人脸色骤变,唐仞手扶腰间刀柄,朗声道。
马文才附耳轻声说道:“陈兄,莫要轻举妄动!”
陈三思放下手中茶盏,神情自若,笑眯眯地道:“前朝旧事与我等何干,都是些虚无缥缈之事,唐仞,我且问你,你师门还有何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将他们都请下山来,本官许诺保你荣华富贵!”
唐仞放下刀柄,平静地道:“师门中长辈喜好清净,只有我最不成器,所以才下山谋个出路;我大师兄岳天鹏,手中一件奇门五环兵刃,五环齐出,开山裂石;二师兄张风雷,手中一柄碧玉萧,宫、商、角、微、羽,五音逆行之间,是祖还易象之意,弹指间可乱人心神,伤人性命!”
“可惜,他们都不想出山!”
陈三思听得心驰神往,可惜这等奇人却安心做隐士,只得长叹一声:“是本官福缘浅薄呀!唐仞,你先行退下吧!”
马文才接口道:“稍后大人会派遣两人帮你熟悉刑房诸事,你既然入了军户,当要以保境安民为己任,那些江湖陋性,切莫带入府衙!”
唐仞点点头,长褂一甩,笑眯眯走出正厅。
“文才,你如何看待此人?”陈三思摸起桌上白瓷茶盏嘬了一口,问道。
马文才关上房门,摇头说道:“此人所言看似天方夜谭,但深思细索之下此番言语不是无根之谈,越是挖掘越是觉得其中可怖!”
“我为这份差事,寻觅武林人士而不得,却不想送上门来这么个人物!”陈三思神色莫名,咂嘴说道。
马文才道:“陈兄,现如今圣上想要插手武林,这是幸事;此人刚刚那番言语,当一字不落的呈与圣上;我这就去“福州府锦衣卫千户所”,千户朱严松是圣上干儿子,卫所马快可直达圣听!”
“慢着!”陈三思拉住马文才,笑道:“文才,此事还需思量,三思而后行,若只是小儿胡言,那可是欺君之罪,稍迟些时日,容我再想想!”
“陈兄!”
“想想,不着急!”
……
府衙快班!
唐仞等了半柱香时间也没有见到马文才所说的向导,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正想着出去走走。
突然,房门传来响动,李大通走了进来。
“府衙安排的向导就是你么?”
李大通刚从府衙门口站班回来,此时正是口渴,抓起桌上的白瓷水壶狠狠地灌了一口。
“什么向导,壮班没水了,过来借口水喝!”
自从进了福州府,唐仞一直心心念念一个地方,他抓起一个长凳坐在李大通身边:“李班头,向你打听个事!”
李大通放下水壶,牛眼睛大小的眼珠子盯着唐仞道:“什么事!”
“你知道向阳巷在哪么?”
“知道啊,我天天巡街,向阳巷可是福州府的老地方了,怎么你想去吃郭记的佛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