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巴里卡府邸后宅。
巴里卡凝视着坐在自己对面,年轻俊俏的小娘子,嘴角扬笑了笑问道:“阿依努尔,说吧,你火急火燎派人把老爷我喊来,究竟有什么事?”
阿依努尔浅浅一笑,答道:“老爷,明天就是老爷你的六十大寿了。
“可奴家有一种预感,明天的寿诞恐怕会有大事发生,故而特意派人把老爷你请来,提醒老爷一声明天务必小心在意。”
巴里卡听后皱了皱眉,急忙问:“阿依努尔,你这么说可有什么根据?”
听到问询,阿依努尔正色道:“老爷,你是知道的。奴家从小到大什么书都不读,只读一本书,那就是《五行相书》。
“说来也怪,今早起来奴家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吃过早饭后奴家就随手卜了一卦,老爷你猜怎么着,是大凶之卦。卦象说,明天咱们府里恐怕有血光之灾。
“老爷,明天的寿诞你能不能别参加了,奴家担心,奴家担心------”
巴里卡听后笑问:“你担心老爷会出事?”
阿依努尔颌首道:“老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图谋不轨,借着明天举办寿诞的时机混进府里,对你暗下毒手那可怎么办。”
人越老越惜命,巴里卡也不例外。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缺德事没少做,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仇家未必不会趁着自己举办寿诞的时机向他暗下毒手。
一念及此,巴里卡立刻站起身,拿起桌摆放着的烛台,缓步走到床榻的后面,趴在地板仔细观察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便在这时,一个看去不是很清晰的脚印突兀地映入巴里卡的眼帘。
巴里卡心里猛地一跳,急忙张开手丈量了一下脚印的长度。脚印很大,不像是女人的脚印。
巴里卡暗自寻思:这间屋子除了他自己,府里的男人谁都没有资格跨进一步,那么这个脚印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说阿依努尔竟然背着自己偷人?
不会,绝对不会。
阿依努尔若是背着自己偷人,怎么会好心的提醒自己防范明天的寿诞,她巴不得自己早些死了她好和她的姘头一起远走高飞。
想到这里,巴里卡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柜子的抽屉从里面翻找出一把剪刀,返回床榻后面用手里的剪刀轻轻撬动地板。
“嘎巴”一声响,一块半米见方的木板被巴里卡撬起来,露出了木板下的通道入口。
巴里卡先把手里的蜡烛从通道入口探进去,然后再把自己的脑袋也塞进入口。
这时他发现,自己存放在石室圆桌的小木箱竟然不翼而飞。
是谁,是谁偷走了自己一辈子的积蓄,又是谁想要在明天的寿诞谋害自己的性命?
难道,难道是他?
一想到“他”,巴里卡顿时感到不寒而栗。如果说谁有本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小木箱偷走,除了他别人没有这个本事。
怎么办,怎么办,他来索命了,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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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智翊斜躺在床榻心里只想笑,巴里卡发现那只脚印会不会吓得魂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