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手上的古物能卖得出去？”

梁正东道：“当然，虽然价格低了很多，但我几乎已经出手了半数的丽妃墓古物。”

凑近了些楚衍，梁正东贼笑着对他说道：“师兄，不如你现在放了我，我给你……五十万？”

楚衍看着远方的城市亮光，不为所动。

“八十万？不能再加了，再加我就折本了。”

见楚衍依旧没有要释放自己的意思，梁正东一咬牙一狠心，直接开价一百万，并且说道：“这可是你们几年拼死拼活的收入啊，做人不能太贪心。”

楚衍软硬不吃，连大把的钞票也不放在眼里，梁正东决定放手一搏，直接神秘兮兮地轻声说道：“嗯，要不，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江汇城的秘密？”

“说。”

“那个，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江汇城高层内部其实藏着一个内奸吧。”

看着梁正东的眼睛，楚衍问说：“你又知道？那你说说，那个内奸是谁，到江汇城卧底又是为了什么？”

“嘿嘿，每次他出现都是全身得严严实实的，脸上还带着一张人皮面具，完全看不出长什么模样。可是，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我却知道跟他接头的不是人，而是妖。”

“哦？”楚衍来了兴趣，但表面上依旧淡定。他盯着远方，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个人，帮妖做事，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这摆明了是在骗我嘛。”

“对哦，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梁正东虽然滑头，但多数都仅限于小聪明。面对楚衍的问题，他一时回答不出来，只得叉开话题说：“不管有什么好处，他反正都是跟妖有联系的。不止如此，我在地下走私古物的时候，还发现那些被他偷偷带进江汇城的妖居然在鬼市做买卖古物的生意，基本上是几单甚至一单就走，完全不像是那种想要产长期合作的关系。”

“将古物以这种方式送进江汇城，有意思。那你知道他们交易进来的古物都是些什么吗？”

“锅碗瓢盆，妖刀妖剑，珠宝首饰，应有尽有。帝国的，妖国的，神秘妖族，古老部落，很多我都不认识，居然也有人买。钱那么好赚，搞得我都想跟他们合作一番了。”

看楚衍很感兴趣的样子，梁正东趁机问说：“怎么样，我提供的信息能不能值点钱？”

“能，我会考虑替你减轻一些罪责的。”

“什么，不是直接放了我吗？”

“那要看你以后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给我。”

一个小时之后，嘴巴被重新塞上麻布的梁正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此时已经不在郊外，而在一处挂了昏黄电灯的老旧房屋。

屋子里除了他之外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是楚衍，两个是近些天一直在跟自己斗智斗勇的赵莱和学院师弟任海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