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良禽?”刘彭祖一眼认出进来的正是刘不周,他没好气的怒道:“你个小小的羽林监,竟敢私闯王府,好大的胆!”
“好大胆的是你吧,”刘不周极为淡定,没有丝毫畏惧的道:“聚众策划、手持军械、图谋造反,千岁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叶良禽,你说本王谋反的证据呢?在自己的家里操练亲兵这可说明不了什么,”刘彭祖被刘不周这番话说的心里发虚,但见到他不过是只身一人,又两手空空,所以胆子又壮了起来,他怒道:“倒是你,私闯王府,以下犯上,证据确凿,”刘彭祖朝着殿外大喊一声:“来呀,将叶良禽给本王拿下!”
殿外的王府亲兵刚要动手,突然大批身着黑缎绣衣的神秘人不约而同的从树上、墙外和银水河里毫无征兆的冲了出来,将殿外的众亲兵团团包围,他们一个个都手持着一种小型的弩机,明晃晃的箭头全部对准了包围圈里的一众王府亲兵。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得那些亲兵们虽然手里拿着兵器,却都没敢动。
赵王刘彭祖大吃一惊,那原本嚣张的气焰明显弱了半截,但仍硬着头皮说道:“叶……叶良禽……你居然敢带兵攻击王府,你可知这是死罪吗!”
刘不周轻描淡写的回道:“别那么早下定论,赵王千岁,到时候谁是死罪还不一定呢。”
刘彭祖见刘不周毫不退让,不得已换上一副受委屈的样子道:“叶大人,想必你是误会了吧,本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皇族血脉,怎会谋反篡位呢?!”
“哈,可是据我所知,你们皇族之间在杀起自家人来,可是一向毫不手软的,”刘不周蔑笑了一声回道。
刘彭祖被刘不周的这句话噎的顿时哑口无言。
“好了,别演戏了,”刘不周有些不耐烦的冷冷问道:“千岁的亲卫将军俞楼去哪了?”
“俞楼?”刘彭祖心中一颤,眼珠转了转,随口道:“本王不知呀!”
“千岁记性好差呀,刚下的命令就忘了?”刘不周淡然一笑,转头喝了一声:“带上来!”
只见殿外,百里卿揪着丢盔卸甲的俞楼走进银安殿,一把将他扔在地上,那俞楼惊慌失措的看着王座上的刘彭祖。
“俞将军奉千岁之命前往东门放火吸引兵力,配合你攻击建章宫的计划,可他正要动手时被我的羽林骑抓了个正着,”刘不周指着跪在地上的俞楼,对刘彭祖说道:“是不是这样啊千岁?”
“俞楼擅自放火与本王无关,”刘彭祖看了一眼俞楼,撇着嘴回道。
俞楼赶紧随声附和道:“对对,是我自己擅自而为的,千岁并未给我下过命令,更谈不上蓄意谋反了。”
刘不周面色冷峻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更没有再次逼问俞楼。
事态发展的对刘不周越发的不利了,虽然抓住了俞楼,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赵王谋反,刘彭祖傲慢的将身体靠在王座的椅背上,眯着双眼盯着刘不周,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千岁的人当真是忠心耿耿啊,”停了半晌,刘不周不由得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