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潘妈妈请来了大夫,南牧笙才知道宇文墨的伤口感染了才导致一直发烧,南牧笙之所以受伤后没事,全因宇文墨给他的生肌丸,如今想想,当时宇文墨把身上唯一的药给了他,而宇文墨自己根本就没服下任何药,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南牧笙送走大夫后,一个人站在床边,细细的看着宇文墨那张脸,发现他没有那么可恶了。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快点好起来吧,等接你的人到了,我也该走了!”
从岑溪那里出来,南乔回到自己屋子后,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她取下腰间的骨笛轻轻擦拭着。
她接受岑溪这根骨笛的时候不为其他,只因骨笛吹曲更容易蛊惑人心,她怕哪一天自己不是月涟漪或者月澜国来人的对手,为了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她违心的收下了这根用少女腿骨做成的骨笛。
此次岑溪让她去平定王府带出宇文棠,她知道如果她不去,岑溪就会派别人去,如今姬无煜一门心思寻找宇文墨,还要随时防着岑溪出手,一心难二用。
未免姬无煜遭人暗算,若是她去,就算任务失败也不过是被岑溪威胁一番,所以南乔早已想好,此次去见姬无煜只为拖延时间,等宇文墨回来,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此刻身在满春楼的宇文墨从床上醒来,朦朦胧胧间,他听到珠帘那边有人说话。
“笙笙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南牧笙微微皱眉,要不是潘妈妈威胁他,他才不会答应私下见这个油头滑脑的男人。
“见也见到了,我时间有限,你可以走了!”南牧笙不耐烦的说道。
那男人哪肯罢休,又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拍在桌上,十分豪气的说道,
“笙笙,不就是银子吗,我有的是,只要你肯”说话的期间,那男人手越过桌面一把握住南牧笙的手,“只要你肯陪我一夜,我就算倾家荡产也愿意啊!”
南牧笙此刻脑子里合计着那男人的家产,听闻这男人是蒲柳镇最有钱的,若是真能想办法让他倾家荡产,想必潘妈妈也不会逼着他见别的男人了。
刺客还没找来,眼下不宜再出面卖艺,趁他才回来两天还未传开,不如宰这男人一把缓过这阵。
正想着,被男人揉捏的手眼看就要被亲到,南牧笙本能的抽回手,一想到刚才差点被亲,他全身顿时冒起一阵鸡皮疙瘩。
可一想到这男人的钱可以解决的麻烦,南牧笙冲天的怒火压了下来,面上换上僵硬的笑容,
“吴员外,你真的愿意为我倾家荡产吗?”
吴员外一听有戏,在南牧笙的绝世美颜面前,哪里还有思考问题的能力,他小鸡啄米似得点点头,
“当然了,笙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南牧笙刚吃下的饭在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忍不住吐出来,这些个臭男人怎么都这样?
以前他只卖艺不卖身,根本就不会这么近距离的坐下聊天,如今这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幸亏有美人扇挡着半边脸,南牧笙才带着几分娇羞的说道,“那你现在就把你所有的家产转到我名下吧!”
吴员外没想到南牧笙来真的,他犹豫了片刻,“那个笙笙啊,你看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今天没办法转你名下,不如我们先那个休息!”他油滑的对南牧笙挤眉弄眼。
南牧笙眯了眯眼,冷眼一扫,与刚才判若两人,“门在那边,不送!”
吴员外没想到南牧笙变脸变得这么快,俗话说买卖不成情意在,这哪有说翻脸就翻脸的,他想了笙笙那么久,为她寝食难安,岂有说放弃就放弃的道理。
“笙笙啊,咱们这样,我给你写个书面契约,将我名下五家的绸缎庄转到你名下”话未说完,就被南牧笙打断。
“不行,是你说的全部!”
南牧笙当然知道吴员外想熊掌与鱼兼得,他哪有那么爽快真的把全部家当给自己。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了,就会用花言巧语哄骗女人,可惜他不是女人。
吴员外肉疼的看着他,很是无奈,“可你也总得让我剩点啊!”
南牧笙桃花眼一勾,风情万千,“那就给你留一家绸缎庄吧!”
他知道这已经是吴员外的底线了,要是真把他弄走了,潘妈妈那里又得给他安排人,别人都没这个人有钱啊。
吴员外感激涕零,“笙笙真好,我这就叫人去办!”
眼下只要给他留一点儿家底,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那天,毕竟他把那么多家产送给笙笙,就不信她不感动,都说女人只要睡过了就顺从了,到时候他还可以把那些东西拿回来,人财两得。
吴员外起身,连忙乐呵呵的就往门口走去,“笙笙,等着啊,一会儿我就把契约交到你手上!”
南牧笙见他那么开心,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只假装笑着起身送他,
“吴员外早去早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