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在草丛里的狗剩,身上布满了血迹,血腥味吸引来一头饿狼。
饿狼的嚎叫声将昏迷中的狗剩惊醒,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泛着恶臭的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脖子咬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羽箭贯穿了饿狼的脑袋,饿狼张开的嘴都没有来得及合拢,留着口水的嘴就贴上了狗剩的脖子,整个狼身趴在狗剩身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这一幕仍旧将狗剩吓晕了过去。
一穿着粗布衣服的猎人背着箭篓,手中握着弯弓朝着狗剩这边走了过来,将狼尸体从狗剩身上拽了下来后,检查了一下狗剩的伤势。
狼对狗剩没有什么伤害,但是狗剩遍体鳞伤,让猎户忍不住皱了皱眉。
接着猎户一个肩膀扛着狗剩,就朝着深山外围走去。
狼的尸体他可是不敢带的,一方面累赘不说,万一引来狼群,别说带着一个重伤的小孩了,就他自己一个人也不一定走得出去。
狗剩虽然瘦,但是猎户毕竟已经老迈了,扛着他翻山越岭,也是耗费体力的活计。
担心狗剩身上的血腥味再引来其他野兽,老迈的猎户一刻也不敢停歇,直到他快要走出丛林。
此时一队公差从四面将他们围了起来。
老迈的猎户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众人。
“老头,把那小孩放下来,他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身上背着人命官司的。”一个公差手指着猎户背上的狗剩喊道。
“一起拿下,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同谋?”
猎户连忙摆手,腆着笑脸说道:“官人,官人,其中一定是误会了,这孩子我刚才在狼口下救下了他,这么瘦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人命官司呢!”
“聒噪,老子说有就有,绑了!”为首的公差一挥手,几个公差拿着绳索上去将狗剩和猎户都绑了起来。
老猎户欲哭无泪,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好心救个孩子,还让自己吃一顿官司,这官司有那么好吃的吗?好好的人进去也得脱层皮出来。
任凭老猎户如何解释,公差根本就不理会他。
两人被关进大牢后,狗剩也醒转了过来。
县府的大牢也是不久前才建造好的,在县府公堂的地下,不足五十米见方的地方,阴暗潮湿。
牢中有三个牢笼,狗剩和猎户被关进了一个,一个牢笼里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有一个牢笼的门是打开着的。
在外面的空地上,一个健硕的男人双手被绑在架子上,身上只有一件遮羞的粗麻像是裤头一般的衣物,上身已经被鞭打出数条血红的鞭痕。
不多时,一个少了右臂缠着麻布的男子带着几个公差走了进来。
狗剩一看到那男子,双目充血,咬牙切齿。
那男子倒是没有看见狗剩的样子,而是仇恨的看着被绑着的那个男子,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砍断了王公子的虎娃他爹大壮。
“继续给老子打啊!”王公子对着身后的公差吼道,接着看到牢笼中的女人,手一指说道:“把她给老子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