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李智?!老子等你可是等到花儿都谢了,你终于来了。幸亏老子留了个心眼,叫人打探的时候顺便问了下名字,要不然还不知李智是谁呢。
唉!来得不是时候啊,杀老子一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这个逼装得成功不。
于志成不慌不忙抱拳道:“原来是齐王殿下,小民于志成见过殿下,见过曾义士。”
李智朝曾士隐挥挥手道:“劳烦士隐为我看守。”
曾士隐答了声是,走出去将房门关好。
李智转过身来,一揖到底道:“自父皇即位,幽困王叔,忠武消散,突厥连年入关,烧杀掳掠,如入无人之境;朝中奸臣当道,佞妄无止,如今大炎颓废,内忧外患,家国不宁,小王虽力微智薄,却也是大炎子孙,不敢妄自菲薄,欲为百姓伸张正义,内安国事,外御胡虏,然时至今日,诸事未定,尚有糜烂之势,请问先生,计将安出?”
于志成道:“小民不过一卖酒之徒,殿下何故以国事相询?”
李智又是一拜,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哀求道:“先生国士之名,如雷贯耳,怎敢等闲视之?小王自知势不如太子与瑞王,然则小王与之相争,非为大宝,太子刚愎,瑞王阴毒,若二位兄长为王,非是天下之福,恳请先生助我!”
于志成背起双手,走几步道:“自皇帝登基以来,国门尽毁,突厥放肆,西番复燃,高丽、倭国之辈蠢蠢欲动,朝中虽是一片祥和,然则形势已危如累卵,若长此以往,三五年内,大炎必破!幸而殿下有志,天不灭炎。若能集忠武军以抗突厥,联南诏国以拒西番,先安内,后攘外,殿下或能开疆拓土,也未可知啊。”
齐王就差跪拜了,又是深深一拜道:“诚请先生相助!”
于志成道:“西番偶有侵扰,尚有御南军与南诏国可镇国门,当无大碍,突厥尚未大举来犯,可伺机重聚忠武军守护阴山一线,定乾坤,养国力,待时机,可发一役而竟全功。眼下太子尚还稳固,瑞王势头正盛,不可殷其锋,殿下若能忍,稳,准,或许大事可期。”
齐王举拳道:“先生之言,真乃金玉,小王受教了。”
于志成不紧不慢的说道:“殿下今日既是光临寒舍,想必亦是有所查探,小民与太子早已有过交集,不知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齐王鉴定的说道:“先生今日之言,句句出自肺腑,小王自然知晓,先生勿疑。”
于志成道:“太子亦曾征辟小民,却叫小民婉拒,殿下可知为何?”
齐王疑惑道:“敢请先生明示。”
于志成眯起眼睛看他一眼道:“太子势大,已然稳操胜券,惜其心性欠佳,眼中只有皇位,小民料其即便登位,亦无作为,小民或可相助殿下,他日殿下荣登大宝,但请殿下以苍生为念。”
齐王道:“安敢不听先生之言?”
于志成道:“既是如此,小民有些薄谋,或可为殿下一用。只是,为免惹人眼目,殿下与小民须得暗中行事才好。”
齐王连忙又拜一拜道:“多谢先生!谨遵先生教诲!”
别人拜了半天,腰都快断了,于志成也不好不抱一下拳道:“如此,小民这里还有一桩生意,不知殿下有无意向?”
齐王也是不傻,知道这是要为他出谋了,赶忙起身拜道:“请先生指教!”
于志成道:“我这里酒水尚余一百零七坛,以南溪市价共需白银一万二千百两,这开张营生,小民取个整数,一万两卖与殿下,再搭上三仙教,如何?”
齐王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哈……,这生意小王怎敢不做?银票明日便与先生送来,先生慷慨,小王也不能吝啬,小王便还先生一个整数!”
于志成神秘兮兮的说道:“这酒水嘛,小民初酿,数量不足,殿下友人不少,或可相送一些,若还有不足,南溪尚有存余,小民亦曾听闻三仙诸神时有显灵,若不前往见礼,恐上仙怪罪啊。”
这齐王当真玲珑,一点就透,端起先前放下的酒道:“先生一言,便如拨云见日,令小王茅塞顿开啊,不饮此杯,难表胸中喜意,小王借花献佛,敢请先生同饮!”
于志成也端起酒杯,两个干了一杯,齐王大声赞道:“好酒!好酒啊!哈哈哈……,小王久居京城,未知世间竟还有如此美酒,先生之才,实在令小王惊叹,真国士也!这酒水小王都有些舍不得了。”
于志成笑道:“呵呵……做生意嘛,不投些本金,怎会有利润?”
齐王道:“先生说得是,有先生在京城,还怕无酒喝么,倒是小王小气了。益州之行,先生可否同行?”
于志成笑道:“殿下放心,届时小民自会前往,还望殿下莫要伸张才好。”
齐王道:“先生之意,小王已明,今日酒价议定,明日再派人来取,小王告辞。”
于志成将他两个送出门,连忙对王小二道:“这张开不了了,你快去丁清建府上,就说我请他去红月楼吃酒,其余人等,加速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