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连枝本想再说什么
钟青柔站起身来,轻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什么都不用再说。
她出生于火武,火武之民,皆都性情刚毅,个性如火般赤诚,灼热,爽快作风,算是个烈性女子,内心与她此刻的病态向悖。
“我钟青柔,即使有死去的一刻,但也绝不是今日!”
钟青柔脸上褪去了原先的贤淑端庄,苍白病容却遮不住她的刚毅,气势凌人。
说罢,只见她撩起袖子,握住水寒,走到亭围栏,漏出纤细苍白无血色的手腕,眼睛都没眨一下,将水寒用力在手腕一划割破了血管
殷红里泛着些许黑色的血液从手腕顺流而下,潺潺落入池中,清澈的池水泛起大片殷红。
池中的锦鲤却误以为饲主再给它们投食,簇拥而来,到让人看着有些莫名的悚然。
乐出野倒是很佩服,钟青柔一个女子能拥有这份果敢,可毕竟是划在自己的肉上,手腕触目惊心放着血的裂口,让他看了都觉得肉疼。
他曾经连削铅笔时,铅笔刀划破手都害怕的要死,更别说像钟青柔面不改色这般,自行割腕放血
反正,打死他都不可能!
“娘”巫连枝看着那簌簌流淌着的血,有些心悸的轻喊了一声。
看着那一直在簌簌流淌的血液,巫连枝实在是心疼的无法言喻。
钟青柔将水寒归还给白玄,放着毒血,转过头看了一眼巫连枝,浮起与刚才的凌人不同,慈母的笑。
“娘没事,这毒血不放,也是积郁体内,枝儿别担心。”她轻柔的说道,语气宛如她的名字一样。
巫连枝听完她的话,脸上虽然尽是担忧,也勾起一个疼惜的浅笑。
是啊。
她娘是什么样的性子,别人不清楚,他能不清楚吗?
或许自己的一些脾性,都遗传的他娘呢。
毒血持续外放中,但钟青柔此刻身体的现状,本就虚弱,有些站立不稳,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