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轻染让人将阿芳找过来,又叮嘱她几番,才让她过去找安允之。
她见到人,想到安轻染对自己说的话,极力保持住镇定,“大小姐,这个项链是我的。”
安允之像询问第一个一样,将问题都问了一次。
阿芳都如实说了,全程没有一点滞涩,看着就不像是背出来或者现场编的。
安允之顿了顿,又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
“五年前。”阿芳回答着。
安允之若有所思着,缓缓问道:“那你应该对这里的事情都比较熟悉吧?”
阿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了,“谈不上熟悉,不过也会带带新人。”
安允之弯眸笑起来,看上去很好亲近的样子,“那你应该挺受我爸爸或者轻染的信任咯?还可以带新人。”
阿芳感觉有些古怪,又说不上哪里古怪,忙低头回答道:“信任谈不上,就是七爷见我带新人带得还行,便多指了几次。”
“哦,这样啊。”她悠悠说着,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桌上,一下又一下,跟着房间内的壁钟一起落声。
每安静多一秒,阿芳心里的紧张就多了一分。
忽然,安允之说了一句,“我刚刚想起来,好像不是今早捡到的。”
阿芳心下猛地一跳,脸上神情也不受控制地一变。
安允之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过去,鹿眸轻轻弯起来,如月牙般可爱,声音清清甜甜的,“这个项链,有着重要秘密吧?”
阿芳双腿一颤,往后踉跄退了一步,就瘫坐在地,神色煞白。
安允之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待会出去,要怎么回答,你应该明白,稍晚一点时间,我会联系你。”
说到一半,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又放柔了一些,“别悄悄联系轻染,知道吗?乖一点。”
阿芳心里闪过种种念头,对上安允之的视线,心下一颤,“我、我知道了。”
安允之笑眯眯地将项链交到她手里,“好了,你可以走了。”
阿芳默不作声,一走出去,第一时间查看项链,发现里面藏有的东西还在,却明显有动过的痕迹。
她也不敢猜测安允之是否好运地没有打开,握紧项链,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在她离开后不久,安允之也收拾东西要走了。
主要是她接到一个电话,而且,她也想早点跟谢靖琛说自己在项链里的发现。
她收拾好东西,先来到i咖啡厅,到地方后,却愣住了,“谢靖琛呢?”
负责接待她的是余周,他嘿嘿笑了一下,“嫂子,你别生气,先听我说。”
安允之摇了下头,在沙发上坐下来,“我不生气,你说吧,是不是公司那里出事了?”
“差不多是这样。”余周笑眯眯说着,没说是因为发现有内鬼在搞事,并且还准备将公司的机密泄露出去。
虽然及时拦截了,但到底还是泄露了一些资料。
出现这么重大的事情,身为公司的管理者和决策者,谢靖琛当然坐不住,必须要回去镇场子。
“出什么事情了?”余周说得太模糊,让她有些心神不定。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情。”余周得了谢靖琛的吩咐,自然是不会说出来让安允之担心。
偏偏他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安允之一点都不信。
她也知道,余周不肯说,恐怕是谢靖琛跟他打过招呼了。
她抿着唇瓣,没有再逼问,准备到时候再打电话去问谢靖琛,“我这次过来,是要说另外一件事。”
“嫂子你说!”说到正事,余周神色瞬间严肃起来,“我这里调查的结果也出来了,你是想先说,还是先听?”
安允之想了想,“你先讲吧。”
她更想知道那个清洁工的身份。
余周点点头,将一份资料交给她,“这是那个清洁工的身份,说起来,她并不是酒店聘请的,我查到她那天之所以能混进来,就是借了别人的身份和衣服。”
安允之打开资料,看到上面的文字,有些恍神。
这个人,跟她来自同个地方?
她轻咬唇瓣,不知道为什么,手心竟然泛起了汗。
她微微闭眸,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下去,迅速看到后面。
资料上记载着这个妇人其实没什么收入,又早早跟老公离婚了,二嫁的老公不是很好,家里穷,却喜欢赌博。
按理说,他们这样的家庭,应该没什么钱赌的,结果妇人二嫁的老公天天流连在赌场,根本不像是没钱。
他们的资金来源,就是安轻染每个月按时打过去的钱。
她抿着唇,又重新看了一次,抬起头来,“有没有查到,为什么安轻染会打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