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等人闭关授剑练功,只余下一些武功低微的弟子,其中又以陆大有为主。劳德诺负责众亲传弟子的生活琐事,岳羽裳除了自已练功之外,还负责给令狐冲送饭。
这一日,陆大有完成了自已每日的功课之后,正欲前往寻找林平之,督促教导他练功学剑,却迎面碰到了劳德诺。
劳德诺一脸茫然的拉着陆大有问道:“陆师弟,方才我遇到林师侄,他向我问起他师傅木师兄的情况,这些我却哪里知晓。陆师弟,你入我华山已有十多年了吧,不知对这大师兄的情况,又了解有多少?”
陆大有也是一脸茫然的道:“我又哪里知道?我虽入门十年,但木大师兄早在十四年前就不在华山了,师父一直他在海外练功,可这许多年来,却从来都没见他归来过啊。”
“哦?”劳德诺一脸的奇怪,问道:“十四年前,那不是就连高师弟也没见过大师兄?”
“是吧。只有令狐师兄与他们接触过两年,梁师兄与施师兄可能见过,但没接触过。”
“哦?原来如此,不知那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他们在离山之时有多少岁了?”
陆大有想了想后道:“唔,我华山派收徒每年为一届,只收十岁左右的童入门,他们应该只比令狐师兄大个两、三岁吧。”
“二十六、七岁?”劳德诺微笑着点零头,转眼却发现了不远处林平之的踪影,立即提高了一些声音道:“陆师弟,早年江湖曾有传闻,咱们师父的前三个弟子都不幸早早夭折了。四师哥方为我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但是师父却叫林平之拜在了木灵贞大师兄的门下,如今又叫武功未成的你教他武功剑法,这究竟是何用意?”
陆大有虽然爱玩爱闹,但人却并不糊涂,一听之下顿时警惕的问道:“劳师兄,这些本门的旧事,师父他老人家一向不喜弟子们谈论,你可莫要犯戒了。”
“是是是,陆师弟教训的是。”劳德诺一脸古怪的笑道:“愚兄只是好奇罢了,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等陆大有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劳德诺又见林平之闪到了一旁的巨石后躲藏了起来。等陆大有走远后,劳德诺方才不急不徐的走到林平之所藏身之处。
又仿佛是一人在自言自语的道:“师父叫林平之拜在一个早亡的大师兄名下,既不亲自教他,也不叫武功较高的师兄弟教他,反而却叫武功低微的陆师弟教他,这摆明是不想林平之学到我华山派的武功精髓嘛。看来师父他老人家对林家的忌惮颇深啊?”
“是因辟邪剑谱吗?林镇南夫妇不肯将剑谱交给师父,也难怪师父不喜。近来传闻林镇南夫妇被下会的歹人追杀,已葬身于大海之中了……哎,当今之世能知辟邪剑谱下落的,唯只剩林平之一人了。师父他人老家到底想不想得到辟邪剑法呢?算了,师父的事,谁又敢去管……”
劳德诺摇摇头,叹息一声后,又不紧不慢的走了。半晌,巨石之后露出了林平之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已经看不出半点的俊秀。只见他双目通红,双拳紧握,仿佛是一头受赡野兽,发出镣沉的嘶吼声。
良久,等得不耐烦的陆大有方见林平之姗姗来迟。陆大有不喜的喝斥道:“林师侄,本门有早、症晚三课,早课我要自已完成功课,中午方能教你,晚课你再自已去修练气功。现在都申时了,足足比平日晚了一个半时辰,如果你不想学武,那就早,我还不乐教你呢。”
林平之通红着双眼瞪着陆大有,却又不言不语,陆大有大怒,又喝斥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与你有仇么?混帐东西,如此不敬尊长,哪来的世家子傲气毛病?今日你自已练功罢,什么时候知道谦虚求教了,再来寻我。”完,转身便气冲冲的走了。
林平之死死的咬着牙齿,心中暗暗思道:爹爹妈妈真的死了?葬身于大海之中了?下会?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岳师祖不告诉自已?为什么又会让自已拜在一个已死多年的弟子门下?他为什么又不亲自教我?
陆师叔?哼,快三个月了,只教了我九招剑法,也就比辟邪剑法略强,连希夷剑法的威力都不如,这也算教么?呸!辟邪剑法?为什么人人都想要我林家的辟邪剑法?难道辟邪剑法真有什么秘密不成?爹爹他为什么却不告诉我?
正自伤痛疯狂的林平之突然听到了一声鹰啼,抬头望去,只见两只白头金翅的鹰隼在空中自由的翱翔,忽然心头一动。岳师姑?他是岳师祖的亲女,必然知道许多的华山派剑法。只要她肯教我……
林平之一路追着鹰隼来到一处隐秘的山谷,只见那两只鹰隼如同长箭一般的坠落,等它们重新飞起之时,各自刁起了一条长长的毒蛇。林平之好奇的往山谷中一看,顿时骇得满面苍白。
只见那山谷之中,布满了大大的,花花绿绿的各种毒蛇,总计摸约有上万条之多,但见它们盘根吐信,晒着余阳的样子,就令人头皮发麻之极。
林平之万万都想象不到,这华山之中,居然会有这么一处满是毒蛇的蛇谷。对了?这蛇谷是岳师姑所养鹰隼的食物么?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