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言与东方不败连袂入得后院,只见任我行快活的含饴弄女,一脸慈爱的模样,哪里像是个魔焰浩天,积骨如山,凶威赫赫的江湖大魔头。
“哈哈哈哈,风不言,你来了,不错,你这小辈很不错。在老夫看来,你华山派上一代还有一个风清扬、宁清宇,如今么,就你还算是个人物。”任我行大赤赤的抬头看了一眼风不言,不过也没怎么认真对待,继续逗弄着女儿。
风不言眉头一挑,任我行看中自已,看不上师弟岳不群,这倒令人有些奇怪,但对师弟岳不群来说,倒也算是件好事。可让他在人不注目时,好生的发展壮大一番。
风不言微微擦了一下鼻子,不屑的说道:“任大教主,以你的江湖威望及势力人马,趟若想要得到什么,想来也不难吧。如果你要寻我及岳师弟二人,只需放话一声,不久之后自然会知晓我二人的下落。如今却要以掳掠妇孺的下作手段来迫人现身,这行径可不像是您这堂堂魔教之主的作风啊。”
任我行呵呵摆手笑道:“老夫行事,一向任我心意,只要有用便行,哪管他适不适合。趟若真依着什么江湖规矩行事,老夫这魔教之主的名头,那才叫大大的不妥当。再说了,当今江湖有谁敢嘲笑老夫行事的?说不得老夫要亲自上门与他说道说道。”
风不言摇摇头道:“任大教主果真横蛮骄傲,姓风的还真远不如你。只是任大教主,既然姓风的依令来了,这人质什么的,是不是也该高抬贵手,放走了事。”
“不准。”任我行怀中的小女孩一脸娇蛮的环抱父亲,摇着身子,说道:“爹爹,蓝凤凰刚刚离开黑木崖,回去云南五毒教去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那岳小姐姐正好可以顶替蓝凤凰,做女儿的玩伴。”
任我行一脸笑意的看着女儿,头也不抬,说道:“不错,老夫也是此想。那宁小姑娘性子刚烈,宁折不屈的模样,颇合我老人家的胃口。你华山派尽是一些虚伪无耻的小人,难得有宁小姑娘这么一个率性正直之人,却也难得。放她倒也不难,只是这岳不群身为男人,却不前来营救妻女……哼哼,老夫却有些不太高兴了。那就一个也不放吧。”
魔头果真是魔头,行事不讲半点的江湖规矩与个人脸面,只是一味霸蛮。风不言眉头直皱,看来想叫任我行这大魔头放人,决不可能。只能期盼岳师弟在暗中行事能够一帆风顺吧。
风不言直冲任我行说道:“任大教主不是要我上黑木崖论武吗?姓风的依言来了,不知任大教主还意欲何为?”
任我行这才抬头细细的打量了风不言一番,说道:“老夫的吸星大法自艺成以来,江湖中黑白两道的高手,伤在大法之下的不下数十人之多。据老夫查证,众人皆亡,独你华山派的人竟能在三年之内完全回复功力。这应当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之功,而是你华山派气功的神妙。风大侠,可否能为老夫解惑一番?”
风不言冷哼一声道:“任大教主既知这是我华山气功之神妙,那便知晓,若非本派中人,不可令他人知晓的门派规矩吧。”
任我行一脸不高兴的阴险道:“风大侠,你华山派如今可虚弱的紧,老夫因无瑕寻你华山派的晦气,已放任了你华山派好几年时间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趟若惹恼了老夫,老夫说不得要亲去灭了你华山派不可。”
风不言长长的吐了一口长气,大笑道:“人生在世,生亦何欢,死亦何患。我华山自广宁祖师立派以来,可算遭遇过无数次的灭顶之灾。然而数十年后,我华山依旧浴火重生,始终屹立于西岳不倒。因此,任大教主的威胁,对我华山来说,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大胆。”任我行愤怒地一掌击在身旁的紫檀实木桌角,其雄浑如渊的功力顿将那处桌角整个拍碎,细碎的木屑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地。
风不言嘲弄的笑道:“身处黑木崖上,贵教的老巢之中,面对区区风某一人,任大教主还以此法来吓我,啧啧,我对任大教主的评价不免要低上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