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是小事,都是小事,犯不着动怒,犯不着动这么大架势。张兄弟只是在做客,我等这就请张兄弟出来相见”。
马如龙冷哼一声:“你等可知道我之前的身份?”
不待众人回答,马如龙继续道:“虽然我与张恒金兄弟,是数面之缘,并未深交,但是却是军中袍泽。你们说本官会善罢甘休吗?”
马如龙脸色阴沉的可怕:
“本官一样是军中出身,本官一样是军卒的出身!“
马如龙脸色阴沉:“你等可知道,这张恒金虽然不在了,但是,我等都是以他的袍泽,他的兄弟,自然就是我等的兄弟!”
“是我们不对!”
镇长当即站了出来:“老父母,消消火,消消火,我们却是错了!”
他还来老王:“王树根!”
老王慌忙跑来。
“啪!”
老镇长伸手就是给了他一个耳光,嘴里更是喝骂道:
“真是越活约会去了!小辈们犯了错,你不说教育了,竟然还要包庇他!”
老镇长越说越怒,忍不住就要上来使劲抽打王树根。
但是,却被周边的人们给拉住了。
老镇长犹自气呼呼的道“:我槐树湾的名誉,都被你们给败坏完了!”
他沉声道:“你们可知道我们槐树湾的由来?”
他缓缓道:“据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位老人在许尼山脚下,捡到一颗种子。
那种子生长的很是奇特,竟然还带着几点花纹,老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种子,只是感觉特为神奇,于是就将它带了回来。
之后,就找一个空旷的地方种下,等到后来,才是发现竟然是一个槐树!
在过来很久以后,树长大了,那时候也由于全国到处出现水灾、旱灾等,所以陆续有好多人来到这里定居。
慢慢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村子,村里人最后商定给村子起名字。
但是,大家都是以天南海北的过来的,是以大家各抒己见都不统一。
最后,还是那位老者站出来,他指着不远处的大槐树,看着周围的众人,道:这颗槐树,这棵树就是咱们村的标志,以后我们村就叫槐树湾。
大家看看都点点头同意了,这就是槐树湾名字的由来。”
镇长冷哼一声:“你们都记住了,我们槐树湾的祖先,都是来自四海芜湖,是这一个大槐树,让我们聚在了一起,你们可以都有着自己的日子,但是,我槐树湾这么多年,只是因为一个原则,那才越来富裕的!”
老镇长冷声道:“不管族人犯了什么过错,我槐树湾素来都是不包庇的!只有这样,我槐树湾才会不招惹了强敌,才会不至于四分五裂了!”
马如龙嗤笑,但是,这个案子,也只有这样完结了!
他看了张次明一眼,眼中的意味已经很是明显了,这个结局是马如龙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的!
因为张衡敬没有死,只是被割伤了耳朵,只是被人掳走了,是以,就算是马如龙亲自出面,也只能这样了!
而那王虎,也是死不了的!
因为,按照律法,人家就没有犯了死罪!
再则说了,除非他是要彻底的得罪了槐树湾,然后追究了王家人的窝罪,或者是在牵连广一点末将整个槐树湾都牵扯在内!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要知道,就算是将镇上的人都带走,但是,也定多是打了板子罢了!
人家也就是互相包庇一点而已,这就算是从重处理,也是没有的事情的呢
!
况且,为了一个人,而得罪一个镇子,似乎很是没有必要的!
更何况槐树湾不是寻常的镇子呢!
马如龙看着张次明,张次明也是认命了。
他知道,这样的结局,已经是县令马如龙出面之后,才有的好局面呢!
若是不然,顶多人家王家只是赔了钱而已!
他点点头,正要开口。
马如龙却是先开口了:“既然如此,那王虎何在?”
王虎被人带了过来,事到如今,王家人呢知道已经保不住王虎了。
没看到整个镇子的人,都是保不住王虎了!
甚至,看那县令的架势,怕是还要拿下了整个王家呢!
不待马如龙吩咐,左久德已经上前,招呼着衙役将枷锁带在了王虎身上。
更是给他锁上了脚链。
镇长对着王树根冷哼了一声:“还不快请张保长出来!”
老王一楞,这才是开口道:“是是是!我这就去!”
这边,马如龙已经压制住了槐树湾。、
另外一边,方极却是早已集齐了大军,正在朝着冬临城而来。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休息了一晚上的士卒再一次的出动了。
方极只是带了三千士卒,青二带着五百士卒,打了前战,在方极本阵之前十里处。而方极胡服大军,便如秋色中的枫叶一般,火红的让人心神恍惚。
张二丫坐在马车上,她掀开车链子,看着窗外,正在轰隆隆驶过得到战马,一张俏脸已经变成了通红。
“二丫!”
这个时候,韩式也是发现了张二丫的不对劲了。
他伸手扶了扶二丫瘦弱的脊背:“二丫啊,我可怜的娃!”
“娘!”、
二丫笑了:“娘,我哪里可怜呢?我娘和我爹虽然都不要二丫了,但是,娘和伯你们带我就像是亲生的一样,我哪里可怜呢?“
张二丫的辩驳,却是让张韩氏笑了。
这种话题,张林氏这个还没有过门的小媳妇,自然是说不出来的,但是,他也是看着二丫,开口道:“二丫,咱是小百姓的,跟人家合不来呢!”
韩氏见到张林氏都是看出来了,顿时拍着二丫的脊背:“丫头,你们当真不是一路人!”
张二丫点头:“娘,我知道,我知道为我们不是一路人,但是,我看一看,我只是看一看,这一辈子,满足了!”
见到张二丫说的可怜,韩氏叹息一声:“你这伢子,心气太高,但是,咱就是普通人啊!”
他伸手拦着张二丫:“孩子,想哭就哭吧!”
张二丫反倒是笑了:“娘,我哭啥咧!”:
他噗嗤就是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自己是单相思,是不可能的!”
张韩氏惊诧的看着张二丫,莫不是这丫头傻了?
张二丫看到伯母那惊诧的神色,不由得顿时乐了:“我滴个娘亲唉,你说你这是啥眼神哟!”
“没错,我是有点喜欢他,但是,这种喜欢,难道不像是我喜欢天上的大雁,喜欢水里鱼儿的自由,喜欢田野野花的美丽一样么?”
“难道,我喜欢他们,就要做了大雁,就要做了鱼儿,就要做了野花么?不能把!”
张韩氏愣住了,他伸手抹了抹张二丫的脑袋:“丫头,你不是发烧了?”
“娘!”
张二丫不依了:“人家只是在喜欢的最初,就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罢了,是以啊!”
他掀起了帘子:“这个时候,能多看了一眼,那么就是收货呢!”
不管张二丫是如何看开的,但是见到张二丫的这个样子,张韩氏就知道自己不用在担心他了!
当即,张韩氏,便是放了心。
耳畔传来了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三千大军随之出动。
整齐的军伍,漫漫色如同遍野松林一般挺拔如松。
马车就在全军的中央,众人看着一阵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指挥着大军随之出动,只是看的痴了。
青二骑在马上,看眼前的阵势仿佛穿越了时间。
他再次想起了当初的那一场大战。
那是在攻打鄑城的时候,那一次,他们的兵力与白虎国的军队大体相同。
当时,王上正是在朝着遂城而去,而他们却是一方偏师。
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
当时,方家军虽然初出茅庐,但是,也算是战无不胜的,是以心气很高。
而白虎国那边,虽然很是精锐,但是,不但是冒顿战败失踪了,就连遂郡这边,他们也是屡屡失败的。
且不说方家军骤然之间,便是崛起了。
单单是冒顿的失踪,就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
青二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全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当时,他们是在城外遭遇的,或者说实际上鄑城的白虎国军队,正是在等着他们的呢!
却见他们的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是白虎国招募的本地士卒,、
就算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但是,青二还是不得不说,当时的那一伙鄑城白虎国军队,是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最为精锐的白虎国军队!
虽然,名声不显。
此时想来,应该这一支军队,不是冒顿的嫡系士卒才是!
他记得,当时,他们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一般的向前推进,每跨三步,便是大喊一生“杀”,竟是从容不迫的很呢!
当时的他们,可真的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后来想一想,若是让人从来一次的话,那么那一战,必然是方极起兵以来的第一次失败了!
当时,鄑城正在方极的侧翼之上,若是当时的他们失败了,鄑城那边,在攻打了方极的侧翼,那搞不好,整个方家军都要土崩瓦解了呢!
青二骑在马上,心神已经回到了一年之前了。
他清楚的记得,就在他们朝着鄑城进发的时候,与此同时,一声声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当中的步卒亦是无可抵抗一般,朝着他们压来!
青二记得,那个时候,正是张恒金做了百将的第一战,也是他们一行遭遇的最为惨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