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却是从孟密而来,听我一句,二位还是不去孟密的好,小心招来杀身之祸,我言尽于此,告辞。”说完,奚弘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苏酂忙又跟了上来,喊道:“阁下留步,阁下留步,我还有一事不知。”
“何事?”
“阁下有所不知,我正是孟养城中的一名小吏,此次去孟密,正是为了之前孟密被屠之事,如果阁下知道什么,请务必如实相告。”苏酂低声道。
奚弘听了这话,神色瞬间一凛,心想:遭了,没想到他是官府的人,我先前的行为,若是让他知道了,我定没有活路,不行,得赶紧想办法脱身。
“原来的官家的人,小人失礼之处,还望恕罪。”奚弘客套道。
“阁下从孟密出来,为何叫我等不要去孟密,其中有何隐情?又为何说我二人去孟密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奚弘想了想,回答道:“您有所不知,孟密之前被屠,城中尸体堆积如山,却无人收尸,导致现在尸气四溢,毒气漫天,实不可踏入半步。”
苏酂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回过头来,看了看一旁的宋就。
看来刘天傣等人说的已经迁附近百姓入城居住是假的,怪不得他千方百计阻止我来孟密,原来是这样。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孟密无法进入,阁下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苏酂话锋一转,突然问起奚弘的来历。
幸亏奚弘早有准备,他忙道:“鄙人不过是个过路的草民,早些时候来孟密有些事情,不料孟密却还是如此,故而只能打道回府了。”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便也不去孟密了,还望官府能早日重建孟密,还百姓一方乐土。”苏酂笑着说。
不料对面的奚弘听了这话,却发出了一声冷笑,他转过身去,不置可否,继续朝一边走去。
“阁下为何冷笑?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苏酂又问道。
“官府?您既为衙门吏,便知官府底细,说什么还百姓一片乐土,真是惹人发笑。”
苏酂眉头一皱,心想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隐情,于是又追了上来,低声问道:“不知阁下为何对官府不满?难道不知道这是大不敬之罪吗?”
奚弘回过头来,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你如果见证了孟密城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至于什么大不敬,呵呵,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大胆,你这是在诽谤官府!”一旁的宋就突然高声道。
苏酂忙举起手来,示意宋就住口。
“我看你并不是什么普通小吏吧,若真是官吏,出门办事怎么可能不骑马。”奚弘看了一眼宋就,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苏酂。
苏酂神情严肃,不置可否,而他身后的宋就几步窜到了奚弘面前,作势就要将他擒住。
“阁下一定知道什么,我看阁下也不像是普通的草民,不瞒阁下所说,我正是朝廷刚派来的巡按御史,苏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