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游戏是什么?”慢半拍的林逸树刚好卡上了时间,伶仃压低了声音说道:“一个简单的游戏,我们玩一个坦率的游戏,讲自己的人生故事,按顺序来一个一个讲,讲出来的故事要让其他的人都觉得足够坦率够有诚意,如果大家不这么认为,那很遗憾有几个人认同就喝几杯,然后下一个直到大家都认可了就算赢家,离开这个游戏成为安心的听众,怎么样?”显然其他四个人都没有玩过这个游戏,互相看了一下有点面面相觑。伶仃着急的解释了,“哎呀,我猜不会出现那种非要灌酒的人啦,大家都是这么亲密的朋友,更不要说听到的故事如果够好你会不忍心让他喝的,除非你们都是铁石心肠的人。”李飞朋作为今天才入局的人,发表了自己的疑问,“那我这个刚加入的人,大家对我的故事不感兴趣怎么办?”
陆帆和钱波异口同声来了一句:“不会,朋哥我们对你的故事都相当感兴趣。”林逸树继续慢半拍,“那我是个没什么故事的人怎么办?呕。”就让他有点反胃,但还好没吐不然伶仃好不容易建立的气氛就毁掉了。伶仃飞快地想了个对策,“现在麻烦各位参赛选手用几分钟时间放松一下自己,不要待会游戏开始临时要上厕所打电话什么的借口来逃避哦。”桌上的其他四个男性蹭的站起来,齐刷刷地向厕所奔去,林逸树是因为晕过去的时间身体肾在老实工作,剩下三位是血拼过狠但没人愿意做第一个去厕所的“懦夫”,伶仃解放了他们。
林逸树在厕所解放了非常非常长的一次,左右站着的是陆帆和李飞朋老板,钱波害臊地跑去隔间了。但很一致的是大家解放完都发出了一声长而悠扬的“啊”声,好像什么该死的东西被排出去了。对了是酒精。等到大家在洗手台排队洗手,只有两个只能排队,陆帆才想起来问一下林逸树“你还好吗?”以及“伶仃说的那个游戏不会把所有人都灌醉吧。”,很不幸林逸树完全没玩过类似的游戏,至于他好不好,他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四个人最后肩并着肩手拉着手,踢着正步一般回到了酒桌上。
李飞朋屁股刚粘上就立马弹了起来,叫来了手下的职员嘀嘀咕咕说了一通,那个可怜的职员看起来是兼职生,对于李飞朋讲的每一句话都要重复确认一次,生怕出错。李飞朋还在站着说话的时候,林逸树悄悄地和伶仃说了句打趣的话“我还以为你往他位置上倒冰块了。”伶仃笑是笑了,但下一句话让林逸树汗毛倒竖。“我想你能讲笑话了,相比是清醒了,这个游戏你一定会很出色的。”陆帆坐下来就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林逸树猜他要讲个什么故事成为赢家,钱波倒是胸有成竹已经在演练了,甚至还有忘乎所以的肢体语言。林逸树回了伶仃一句,“那伶仃你也跑不掉这个游戏你要讲什么东西?”伶仃吐了下舌头,“一个相当坦率有诚意的故事,绝对不会让你们绝对不够坦率或者是不够精彩。”林逸树的表情显然是不信的,酒壮人胆林逸树居然会不相信的伶仃的话。
等李飞朋坐下来,立马语出惊人:“我让我可爱的小员工今天提前去打烊了,还在的客人我让他每位送一杯调酒,后面不接单了,毕竟我的故事被你们听到我还比较放心。”陆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老板你今天不是亏钱了,我们再拿多两只芝华士吧,放心今天喝不完我们就存在老板你这里了。”“我们三个人再加两只存在这里。”钱波跟上了同时他用手对着伶仃和林逸树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了,林逸树和伶仃本来也想存,但被钱波这个动作摁下去了,“其他两个朋友很少喝酒的,就算在我这里吧。”钱波向李飞朋说明了情况。李飞朋啥也没说只是给自己倒了杯酒,“我这个店不存酒的,最近不是兴什么一期一会,我觉得人生就该说这样的,我和你们坐在这里喝酒缘分罢了,明天醒来没多久你们毕业了四散而去我也还在这里,没必要牵挂各自洒脱就好。”说完李飞朋就把酒喝了,接着说了一句,“我这个故事还行吧。”伶仃适时地扎了一刀,“如果老板你说的是真话,你恐怕要喝四杯呢。”听到伶仃的话整桌的人都笑了起来。
“行吧,但真的不用你们以后如果有机会回到这边愿意来坐一下就当赏光了,哪怕白天也行喝喝奶茶也很养生的。”李飞朋摇晃着空酒杯,钱波和陆帆啥也没说只是对着李飞朋举杯示意了一下也把酒喝掉了。
伶仃看他们玩这种男人游戏看的实在有点厌烦,直截了当地问了,“游戏就要开始啦,我们从谁开始呢?”其他四个人瞬间有些沉默,不管是男孩还是男人都羞于表达自己的内心故事,没有人教过他们。伶仃难得陷入低沉的情绪,她没有想到男性在这事情上会如此拘谨,毕竟女孩坐在一起常聊一些贴己的话题。“喝酒难道也要lady irst吗?”伶仃吐了句带有哭腔的话,她被这个尴尬的氛围弄的有些窘迫了,这场景是她从未见过的。
沉默了半天的林逸树,他倒不是沉默只是真的酒量差劲,但他听到伶仃话心中有种油然而生的使命感,“我先来吧。”林逸树决定了说出这句话。陆帆关心的问了句没问题吗?林逸树笔了个OK的手势。但陆帆也帮不了林逸树毕竟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故事好了。
林逸树喝了口酒润了下喉,开始了他的故事:“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但还好我爸很早就到市里面去打工了,而我出生在一个小城市,但还好接受了市里的教育没有停下脚步但那些不是我想讲的,我想讲是我童年的一个故事,我很小的时候具体几岁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经过一个西瓜地,我想着爸妈厂里上班打工很辛苦,就抱了个西瓜回去,我爸很认真地问我哪来的,和这边不一样你们知道的,小城市那个时候没有零花钱。我说觉得他们辛苦从路边抱的,然后他摸了我的头说我是个好孩子再给了我一巴掌,随后把瓜从阳台扔了下去,那时候阳台下面还是荒地不会砸到人的,他才回头跟我说,好孩子是一回事但做小偷又是另一回事,我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这件事情,不许走歪,俺和你妈苦点累点没关系,但你不能走歪你在读书。”林逸树停了下来,看大家还想继续听,他只好补了一句“这就是故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