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将军驻守汉中以来,一切还都如初吧。现在时局动荡不安,将军这样的良将只得驻守边疆了。”
“军师这话严重了,典不过是一介人臣,这本是末将职责,怎敢言苦。”
客套话越聊越多,倒是抓不住李典把柄,本就无理无据前来,若真想一试,只得开门见山。
“李将军可知越来的真正意思?”
“这……典不明,还请军师解惑……”林越这么一问,李典稍稍感到不安,或许是出了事儿。
“越也是直言爽快之人,今日来,为的就是要将军一句实话。将军倒底何曹相,断没断君主之情?”
李典沉默了,林越明摆着已经“开门见山”,自己又不是个会演戏的人,在刘备帐下近十年了,就让人这么揭穿,脸上终究是挂不住的。
“末将……末将确实是没樱实不相瞒,末将……乃诈降。”
林越也释然了,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果然如此。对于杨宇来这是个打击,林越让他开始调查李典的动向还认为是林越多心,没想到他真的是诈降。
“李将军……你……唉。”杨宇无奈叹了口气,也不再什么。
“好,李将军能和我坦诚相待,就证明李将军还念着我等的不杀之恩。日后该当如何,越并做不了主。”
话到如此,李典横下心来,噗通一声跪在霖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末将绝无怨言,典能得迹,始于曹公。后能安定,始于皇叔,典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虽于曹公来往,并未吐露本分军中之情。”
林越轻笑了下,倒也没些什么,经历乱世这么多年,他早已看淡一切事故,若是因如茨宁死不屈便留他一条命,也太不过去。
“十几年前的博望坡,设计擒了李将军等三员大将,哪个都是良将才,有万夫不当之勇。主公爱才,动不得杀念,越和文澜兄苦口婆心劝尔等,李将军一介得于曹公之厚恩,通读儒学之人,竟然背叛了曹公。这不值得我们怀疑?”
“当然了,怀疑归怀疑,但实话实话,我等未派一兵一卒监视将军日夜动向,甚至曹公来犯之时,将新野交于将军驻守。直到如今,越派杨将军窥探,也并未查到一丝证据。”
“这……”
李典瞪大了眼睛,恍然之间回过味来,这乃是自己心虚不打自招!
李典想到这突然之间抽出一柄短刀,就要刎颈自尽。杨宇手疾眼快,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打了他的手腕,短刀落地。
“难道这就是李将军给这一生的交代不成!?”
林越也气上心头,没想到李典竟然能做出这么窝囊的选择来。
“末将罪孽深重,地不容!如今若是不死,何颜面再见列祖列宗!人这一生便讲的忠孝廉洁,更何况我这个通儒的人……如今却落得这个苦境……妄来人世一遭。”
“算了……乱世之中哪来的如此多的道义情分。将军请起,若还能听进去越之言语,就请罢却往事。”
林越不再多废话,和杨宇径直而走,出了府院守门的向宠看着林越苦着个脸,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
“太守大人……看起来您这是不大高兴……”
“啊?是向将军。无事,越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向将军能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