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的三人棋艺自然不俗,来玄清阁一月有余,从未遇到过敌手,除了之前唯一的一盘和棋,其余全部以胜利告终。
这种恐怖的胜率,在落川玄清阁是十分罕见的。
当然,唯一的一盘和棋,还是和柳执事的一场对弈,那一场其实是对方占有巨大的优势。
郭长陵听到孙知洲的话,似乎十分期待,这使得孙知洲的战意更浓,道:“既然你如此渴望,那我们便不用废话了吧!”
郭长陵“哈哈”一笑,道:“落川魔术手,仅输一场的落川魔术手终于出现了,哈哈......”
孙知洲冷冷说道:“落川魔术手!”
郭长陵笑道:“真是好眼力,还不知你怎么称呼?”
孙知洲来到棋桌前,直接坐到了“铁面棋圣”郭长陵的对面,因为倘若之前孙穆煌说的不错,对面的额郭长陵就是孙知洲的对手,落座之后,说道:“对面坐着的,可是铁面棋圣?”
孙知洲微微抬手,做出一个下压的动作,在场的人群逐渐变得安静,孙知洲等三人缓缓朝对弈大厅走去。
三人重新回到对弈大厅,此时,现场聚集了更多的人,当看到他们出现,人群当中不自觉的鼓起掌来,这是一种鼓励,更是对落川深陷危机的时候,能有人站出来的这种精神的钦佩之。
“好了,该来的总会来的,给我们出场了!”孙知洲说着,站起来,虽然戴着面具,但柳执事和孙穆煌能感受得到面具之下的那种压力和凝重。
“是!”柳执事和孙穆煌同时说道。
“今天的一战,即便不能保证全胜,也要在对弈的三局当中占有优势,否则,就是咱们失败了。”孙知洲感慨的说道。
而今天,在落川这块土地上,孙穆煌终于看到了机会,虽然此次是为落川御敌,但孙穆煌仍不减,新仇旧怨,让孙穆煌更为渴望,这一战,是他恕罪之战。
当年宜城三剑客血洗宜城象协,而孙穆煌刚好不在,未曾为宜城象协出一点力,等他回来,宜城象协已经被此三人血洗,此事也一直让孙穆煌耿耿于怀,成为挥之不去的心结。
孙穆煌说完,狠狠的攥了攥拳头,从刚进入落川县城的玄清阁开始,他一直都在隐忍,对付宜城三剑客,何尝不是他梦寐以求的。
孙穆煌微微垂首,道:“大哥放心,您将最强的对手留给自己,穆煌也会全力以赴!”
孙知洲有看向孙穆煌,说道:“穆煌,郭长陵的邪门布局诡异,我也未必见过,这一战,就由你来迎战吧,毕竟,你们同属宜城,即便没有对弈过,恐怕也会有所耳闻。”
孙知洲虽然这样安排,但在他心里,这场对弈的胜负已经不重要了,柳执事已经做好了晚节不保的准备,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孙知洲望着柳执事,点了点头,柳执事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他为落川象协奉献一生,本该是和谷会长一样,此时应该享享清福的年纪,现在却又要为落川御敌,孙知洲心中实属不忍,却有没有办法。
柳执事点点头,说道:“在下尽力。”
孙知洲点点头,说道:“郭氏三兄弟中,老三郭增磊的棋艺最低,况且上一次柳执事曾与之交过手,此次便还是由柳执事对弈,若是能赢棋最好,实在赢不下,尽力守个和棋也好!”
柳执事和孙穆煌同时点头,道:“孙副会长请安排。”
思忖良久之后,孙知洲说道:“既然此役无法避免,我们代表落川,也务必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三人果然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孙知洲陷入沉思,对于此次对战,他现在毫无把握。
因为和郭长陵对弈,即便是输,可能也不会输的太难看,但是和郭本军对弈,可能在几回合便会败下阵来。
所以,若是让他在三人当中选择,他宁可选择棋艺最强的郭长陵,也不愿对弈邪门的郭本军。
柳执事虽然在落川是排的上号的名手,但一生规规矩矩的研究正招普招,对于邪门布局基本没有过接触。
柳执事倒吸一口凉气,道:“还好当遇到的对手不是此人。”
孙穆煌回道:“虽然世人都说老二郭长陵的棋艺在大哥之上,但是,这郭本军其实更难对付,因为此人擅长一些诡异从未见过的邪门布局,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这些布局的命门所在,也往往因此失利。”
“此人相较其余两人,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孙知洲疑惑的问道。
孙穆煌点点头,接着说道:“郭氏兄弟中的老大名为郭本军,在玄清阁中的绰号为笑面棋圣,此人平时常笑面挂在脸上,因此得名。”
“好了,先不要偏了题,还是继续说说三人中的老大吧!”孙知洲说道。
听了孙穆煌的话,孙知洲和柳执事一阵惋惜,因为这郭增磊不知让多少青年才俊因失去了希望而放弃了象棋。
“后来?呵呵......”孙穆煌摇了摇头,脸上挂着苦笑,随即说道:“那人十分年轻,本就是刚刚升为执事,突然遭受这样的打击,心灰意冷,几天之后便退出了宜城象协,并从此永远的退出了象棋界,令人惋惜的是,那人只有二十多岁,是宜城近几十年来最年轻的执事,着实有些可惜了。”
“我想知道后来那名执事怎么样了?”柳执事询问道。
“这......好狠毒的手段!”孙知洲吃惊的说道,被剃光即便是初学者都会感觉没有面子,何况是代表一座郡城中的高手,更是象协的执事,那种颜面尽失的感觉可想而知。
孙穆煌说道:“他们在玄清阁的代号差不多,但并非一人,你说的此人是老三郭增磊,是三人中棋艺最弱的人,因样貌清秀俊朗,因此取名玉面棋圣,虽然在三人当中棋艺最弱,但也是个狠角色,昔在宜城,曾和宜城象协的一名执事对弈三局,那名执事三局皆险些被剃光......”
柳执事微微摇首,道:“不是,不过差不多,是一个叫玉面棋圣的人。”
孙知洲和柳执事点点头,孙知洲问道:“柳执事,当与你对弈的人,可是这铁面棋圣?”
孙穆煌点点头,说道:“郭氏三兄弟棋艺都很强,棋艺最高的是老二郭长陵,他在玄清阁中的名号是铁面棋王,顾名思义,就是不苟言笑,对象棋十分痴迷,曾在宜城设擂,三个月内无人攻擂成功。”
孙知洲点点头,道:“那就好,那你先来说说关于此三人的况吧!”
孙穆煌点点头,说道:“大哥想让穆煌怎么做尽管吩咐,毕竟,这宜城三剑客也是我孙穆煌的仇人。”
“穆煌,今天恐怕又要麻烦你了。”孙知洲说道。
孙知洲点了点头,安顿好了柳执事,就完成了一半,因为,在场的还有一个棋艺在柳执事之上的人,孙穆煌。
柳执事点点头,说道:“柳某虽然棋艺不精,但关键时刻,柳某愿意一战。”
孙知洲的话义愤填膺,但话都在理,谷胜的棋艺虽然在柳执事之上,但谷胜的年事已高,加之地位的缘故,倘若输棋,对落川的影响极大,所以谷胜不宜出战。
孙知洲继续说道:“在落川县城,除了谷会长和我,就是柳执事你的棋艺最高,现在落川县城深陷危机,你我更应该站出来!”
其实,孙知洲也不知道能有几分把握,只能这样安抚柳执事,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总不能不战先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