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贵今天彻底是跟胡淑兰杠上了,丝毫不退让,反正已经闹开了,他也不在乎什么了。
这边胡淑兰一瞪眼,看着院子里的众人,除了老孙叔,这全都是跟自己过不去的啊,可是她也有些无可奈何了,毕竟旁边站着的莲花婶子可是自己的死对头啊,这还等着看笑话哪,所以今天闹可以,但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闹,这事要是整不好传开了,隔天还不成了邻里街坊的笑话么?
“行啊你,韩长贵,说话硬气了,我看这事你能落到什么好!陈莲花,我们家不欢迎你,走。”胡淑兰说着这话,指着莲花婶子颐气指使道。
这边莲花婶子冷哼一声:“你觉得我想看你那张臭脸还是咋的?不闹了是不是?不闹就走了呗,闹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陈莲花别的不喜欢,就爱看唱大戏。”
说完,莲花婶子也不多做停留,一手拉起了旁边的李凡就往外走:“凡子,咱们走,他们闹他们的。”
此时李凡和莲花婶子就算是留下来了,也没啥用,反正看模样两人不会把事再往大了闹了,就没啥好说的了。
更何况此时胡淑兰正记恨着两人哪,他们留下来最多就是听骂的。
但是李凡却停住了脚步,他神色肃穆,回头望了一眼胡淑兰,有些不平静的说道:“婶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李凡绝不是池中之物,你尽管看看,我以后非得整出一点成绩来。到那时,再说我能不能配的上巧巧!”
“到时候我坟头草恐怕都两丈高了,行了,快别说了,我已经不想听你的那些大话了,赶紧走吧。”胡淑兰不屑的说道。
此时的李凡也没有二话,只是看了一眼胡淑兰,转头跟着莲花婶子两人一起走了。
这边就剩下老孙叔,还有韩长贵胡淑兰两口子了。
这两口子还在互相生着气,老孙叔如今也是进退不得,很是尴尬。
莲花婶子和李凡走后,院子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几个村民在外面站着,想要往里看好戏,发现几人没了动静了,就觉得没意思,都散了。
老孙叔杵在原地一会儿,看着模样,觉得两人应该都消气了,不会再闹下去了,就开口劝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都那么大年纪了,那么多年夫妻了,你看孩子都快要嫁人了,你们怎么还能跟小孩一样?不管不顾的闹?不让街坊邻里看笑话,长贵你个大男人,家里的顶梁柱啊,什么事不能商量着解决?非要闹死闹活的?行了,我这也一把年纪的,也不给省省心。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夫妻商量着来,不都是为孩子好么?还琢磨啥哪?”老孙叔苦口婆心的劝了两句,就摆了摆手,往外头走了。
这个时候韩长贵蹲在地上好一会儿了,也冷静下来了,一想事情,还真不能由着性子的闹,毕竟还有巧巧哪,刚才实在是气过了,上头了。
老孙叔的话他自然也是听进去了,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行,孙叔,给你添麻烦了,我送送你?”
“不用,就这两步路,走回家了。”老孙叔摆摆手说道。
“送送吧。”此时韩长贵心烦意乱,根本就不想看胡淑兰那张臭脸,执意要送老孙叔。
老孙叔听了这话,也不吭声了,两人就这样一同走出门了。
门外,老孙叔看了韩长贵一眼说道:“长贵啊,听叔的话,别闹了,男人还能跟女人一般见识,再说了你媳妇这不是也是为家好吗?她不想闺女嫁得好是咋的?”
“不是的叔,之前李凡一直在家帮衬,和巧巧那么好,这巧巧读出来了,就把人给撂下了,这不仁义啊。”韩长贵叹道。
“长贵呀,你就是死脑筋,还不如你媳妇脑子灵光,现在社会就是这样,这就是现实,仁义,仁义顶个屁用啊?你看古代的曹操,他讲仁义吗?他讲仁义能统兵打仗么?这有些事啊,不能认死理的,行了,今天的话我也就说到这了,你自个琢磨琢磨吧。”
“唉,这有些时候啊,观念不同的两个人是不可能长久的,巧巧可是读了大学的人了,李凡初中都没毕业,你说这两个孩子将来说话能说一起去么?那都没有共同语言,说句难听的,我倒是同意你媳妇的观点,有钱起码是个保障,没钱啥都没有,都穷了一辈子了,还不就想让孩子过的好一点么?这还有啥可说的哪?长贵你可想明白了,再说了,你忘了村里的杨美璐,她家不就是为了报恩么?结果哪?现在成啥样了?这都是前车之鉴,你得看着点,行了,不多说了,不多说了。”
到门口的时候,老孙叔语重心长的对着韩长贵说了两句,使得韩长贵陷入了深思。
实话说,老孙叔讲的不无道理,要是早些年他家没受李凡的那么多恩惠,或者说两人的感情不是那么的好,韩长贵说不定还真同意徐家明的事了。
毕竟人家有钱,有房子,有车子,还有存款,又有人脉,名牌大学毕业的,要啥有啥,毕业了还能有个好工作,自己闺女跟上了,一辈子都省心了,说不定还能沾上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