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诊个脉就看的出来的。”痴老头见顾老夫人有些失望，又补充一句：“你若是想要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证据，那就得等等，你若是只要结果，那我可以告诉你，墨王妃绝对是丞相夫人的亲生女儿，这个看嘴就知道了，没血缘关系不可能长的一模一样。”

老夫人和丞相夫人虽是早就肯定了顾念的身份，可在听了痴老头的话之后，心里仍旧激动。

“张太医，你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你说我怎就这么糊涂呢，这么多年愣是没瞧出来。”

痴老头闻言哼笑一声：“你们要都有这本事，各个就都是大夫了，放心吧，墨王妃是你嫡孙女儿没跑了，但你若是想要大张旗鼓的正名，那你就还得再装病一阵子。”

“嗯，得装，这段日子就劳烦张太医了。”顾老夫人说罢压低声音：“还有件事要请张太医帮忙，这件事现在还不宜声张，所以……”

“老夫人放心，丞相大人已经嘱咐过我了，太医院那么多人，他能请我，就说明我绝对是可信之人。”痴老头大言不惭的说，把自己怎么力荐自己的事抛诸脑后。

痴老头本是以为可以借着验亲生母女这件事，在相府多留几日，他拖的时间越久越有可能知道顾念灭力是如何得来的，可当天夜里的一件事打乱了他的计划。

夜里，马姨娘和顾轻苒同时发病，府医在两个院子来回折腾，除了知道顾轻苒和马姨娘是同一病症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无奈之下，顾震霆请了痴老头过来，诊脉之后，痴老头面色阴沉，久久不言。

“张太医，马姨娘和我大女儿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啊？”顾震霆有些担忧的问。

马姨娘的死活他是可以不管的，可是顾轻苒不管是嫡是庶，好歹都是他女儿，他多少还是关心着的。

痴抬头狠狠的叹了口气，沉声说：“有些话虽是不当问，但老头子我还是要问，你这姨娘是下作手段怀上孩子的对吧？”

顾丞相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张太医说的不假，可这件事和这病有关系吗？”

“哼，有关系吗？关系大了！”痴老头一脸愤慨：“真是富贵险中求害人终害己啊，这下也不用验了，这两人是亲生母女没跑了，这两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把墨王妃，老夫人和你夫人叫到一处吧。”

本是想在这件事上拖上一拖，可这两个女人病的及时，他若不说实情装傻充愣，那实在有违他的医道，这种事他做不来。

顾震霆虽是不知这“张太医”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还是把人着急到一处。

顾念才刚入睡就被叫醒，揪着的眉头间尽是不满，唇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

“既是人都齐了，那闲杂人等就退下吧。”痴老头沉声说。

顾老夫人闻言，赶紧把下人们都弄了出去，然后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满眼期待的看着老大夫。

丞相夫人和顾老夫人是一样的，也是在心里千呼万唤。

“咳，事情是这样的，马姨娘这不是病了，而是毒发，当年她应该是用了欢好香才怀上孩子的，欢好香是一门派秘药，就和催情散是一个效果，但药劲更猛也带着毒，这毒一般在十年或二十年之后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