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杜若笙来到正殿用膳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臣妾参见皇上。”听道杜若笙的声音,颜卿寒转过了身。
可想而知,杜若笙一脸冷漠的看向他,没有丝毫温度。
杜若笙走到桌前,早膳已经准备好了,都是东川的特色,不用问杜若笙也知道,这是颜卿寒吩咐人准备的。
只是这次看见这些饭菜,杜若笙并不似先前那般有胃口了,只是简单地喝了几口粥,就搁置了。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颜卿寒温声问道。
“皇上今日不用上朝的吗?这么早到华清宫来做什么?”杜若笙冷声问道。
“今日不用,再说了上朝都是你与朕一同的,朕当然要来了,你走了这么些日子,朕十分挂念你,所以处理了手中的事务就立刻赶来了。”颜卿寒温言细语的样子,在杜若笙的眼里倒更像是在掩饰隐瞒什么。
“挂念臣妾?臣妾怎么没有看出来?”杜若笙冷笑道。
颜卿寒知道杜若笙这是在跟自己赌气,他握住了杜若笙的手,满脸歉意,“若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知道朕不会那么做的!”
杜若笙憎恶的甩开了他的手,目光冷冽,“皇上怕是误会,你与其他妃妾怎样臣妾管不着,臣妾也不用管,只是若是她觉得自己得了皇上得宠,就可以在臣妾这里肆意妄为的话,那她还真是不自量力!”
“还请皇上奉劝她一句,不要再臣妾这里自讨苦吃,臣妾不会一忍再忍的。”说罢,转身离开了。
留下颜卿寒,同样面色冷厉,一阵怒火油然心生,明明在此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却总是有人要从中作梗,让他们两个人愈来愈远,心中对方兰芝的厌恶就更甚了几分。
颜卿寒离开华清宫时,杜若笙在不远处注视着他,其实她也明白颜卿寒的苦衷,可是想到这些事情,她心中就无法平静,当方兰芝说道皇子的时候,她的内心更是波涛云涌。
她告诉过自己重新回到这里不是为了颜卿寒,可是这些朝夕相处的日子还是让她迷惘了,那些伤害她的人如今还在肆意逍遥,而自己也好像一事无成,不仅什么都没做成,还有弄得一身伤痕,借着这次机会,杜若笙知道,她也该好好审视一下现在的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了。
颜卿寒走后不久,寿康宫就派了人来,杜若笙知道,这是吕岚要给自己下马威了,不过,她又合乎惧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若笙重新整理了仪容,身着黑墨浅色镶金丝边际的锦缎罗裙,水红色纱带曼佻腰际,外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
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凝雪香肌,剪水秋瞳,清雅之气,波澜不惊。
落玉和几个女婢伴着她一同去了寿康宫。
“臣妾见过母后,臣妾昨日入宫晚些,想着母后已经歇下,便未来打扰,还望母后莫怪。”杜若笙这么一说,一点儿没给吕岚挑不是的机会。
“皇后能有这份儿心,哀家就已经很开心了,哀家今日叫你来,就是想同你说说话儿罢了,你也不必拘谨。”吕岚和颜悦色到,随后,给杜若笙赐了座。
杜若笙刚坐下,吕岚便又开了口,“皇后,想必你也知晓贵妃和皇上的事情了吧。”
“母后为了皇上子嗣着想,理应如此,是臣妾想得不够周全,没有早些处理,如今还要劳烦母后替臣妾操劳。”杜若笙淡然自若到,看起来对这件事情处理的倒是大度的很。
吕岚听到她的话,也十分满意,笑意更深道:“皇后能如此明事理,哀家就放心了,这皇上若是只独宠一人,总会让人说了不是,这宫中嫔妃众多,这互相牵连的不单单是们自己,还有各种家族势力,哀家也希望皇后能明白哀家的用意,能明白皇上的苦衷。”
“臣妾知道其中利害,母后说的臣妾都会谨记在心的。”
吕岚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杜若笙,有些意外,今日的杜若笙这般的一反常态,倒是令她没想到。
“好了,既然皇后如此明理,哀家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皇后就先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出了寿康宫,落玉也是对杜若笙今日所举有为不解,“娘娘,太后所言虽听着无错,可是这后宫掌权的终归是您,太后娘娘这么做不是将权力拢到了自己手中,这太后娘娘如今朝堂之上她伸不进手了,开始把这爪牙伸向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