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一直,一直都在院内未曾离开!还请小姐明察!”元荷看着那荷包,心中大惊,此刻浅秋将她的荷包拿上来分明是里面装了东西,生怕谢轻谣误会连忙解释了起来。。
“那这个赤金手镯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你的荷包之内?还隐藏在枕头里面,若是浅秋细心,定然察觉不到。以你的俸禄,几十年都买不起这只镯子,如此说是我冤枉你了?”
谢轻谣伸手从荷包中,将手镯给掏了出来,泛着五彩流光的赤金缠丝手镯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显名贵之色,一个小小的丫环一年的俸禄加起来也不过五两银子,这个手镯起码值得上几百两!
香冬看见手镯的时候,眸光微微闪躲,带着一丝丝的庆幸,这个谢轻谣果然不是一个善茬,幸好她长了个心眼,要不然今日被发现的就是她了。
元荷看着手镯出现在了自己荷包之中,内心的恐慌更甚,对着谢轻谣不住的叩首,矢口否认道。
“小姐,这个手镯奴婢实在是不识,至于为何会在奴婢的荷包,奴婢的荷包以往都装的是香料,这个手镯奴婢真的从未见过。小姐!奴婢是被冤枉的!”
元荷心知卖主的下场是什么样的,早在谢府的时候,她就曾经见过大小姐是如何惩治那些个奴才的,不是被卖到妓院,就是被乱棍打死,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更是害怕,叩首也是越发的用力,一时间额头更是有血渗出。
谢轻谣看着元荷,肃杀的眼神变的幽深了几许,透着一丝古怪之色。
一时间众人看着元荷的目光皆是议论纷纷。
“主子待你这般好,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是啊,小姐你可要好生注意这个白眼狼!”
……
“呸,我当真是看错了你。小姐,我是和元荷同在院子打扫的香冬。说起离府,奴婢记起了一件事,当日她说家中有些急事,要告假一个多时辰,奴婢担忧于她想着她家离京城也不太远,这才将活给她顶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干出这种卖主的事情,那奴婢也没有必要再替她隐瞒了,请小姐责罚奴婢!”香冬这时候,也是连忙走上前,插话道,满是忏悔之意。
“香冬,你为何如此说!连你也不相信我!”元荷此刻似是蒙受了万分的委屈一般,看着香冬的面上满是惊讶。
“元荷你还有何话说?”谢轻谣看了看香冬,对着元荷冷语道。
“小姐,奴婢现在已是百口莫辩,小姐责罚便是,只是奴婢绝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当日奴婢确实出过府,但也只是奴婢娘亲得了重病,奴婢出府看望,只是也没用多长时间奴婢就回来了,还望小姐明察。”元荷心知
自己被查出手镯的时候,就已是无力回天,就连自己的好友都背叛于自己,她已经没有希望了。
但是她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她不会承认。
“小姐,你听她在这瞎说,为何偏偏在小姐出府后,你娘就病了,这也太巧合了。”香冬哪里肯给元荷辩解的机会,连忙出声质疑了起来。
“香冬你如此说是何意思,我娘的病我事先也不知情!”元荷听着香冬字字诛心的话,看着这个曾经的好友,只觉得从未认识一般。
“是与不是还不是你的一面之词。”香冬轻飘飘的一句话,其间的意思更是让人怀疑元荷。
谢轻谣看着元荷和香冬双方各执一词,香冬的神情和话语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直将元荷的痛处抓的紧紧的,谢轻谣不由得朝着香冬多看了几眼,先前也并未发现她是如此伶牙俐齿之人。
似是察觉到了谢轻谣的注视,香冬连忙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谢轻谣又是看向了元荷,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元荷再怎么说也是徒劳。
“元荷!你做出这等事情,我方才所说的话,言出必行,你且走吧,此地已是留不住你了。”谢轻谣似是很失望一般,但还是从宽处理。
“谢小姐。”元荷心知因着香冬的话,小姐定然是不信自己了,原本以为自己定是会被打死,如今小姐肯放她离开已经算是对她心存仁慈了。
话说完,元荷就径直出了院子,只是如今正值深夜,寒风凛冽,她一时间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其他人散了吧,我累了,浅秋你过来。”谢轻谣很是头痛一般,揉了揉穴位,随后转过身进了房间。
听了这话,众人纷纷散去,香冬更是得意的离去了。
“浅秋,你且去做一件事……”谢轻谣抵达房间之后,哪里还是人前的一副的疲惫样,很是精神,更是递了一些银钱给浅秋,低语道。
“是,小姐放心。”浅秋虽是有些惊讶,但还是照着谢轻谣所吩咐的去做了。
谢轻谣洗漱了一番就上了床,早早休息了起来,明日到了书院只怕也是一场硬仗。
元荷拖着疲累的身子,一个人走在了路上,似是走累了一样,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铺,蹲下身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墙壁,因为寒冷浑身更是止不住的发抖。
“姑娘,莫要在这里睡……”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元荷的耳畔响起,还贴心的给她披上了风衣,昏沉的元荷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暖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