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林具有能够影响人心神意志的邪祟之气,有时见着不想见的人,自是那邪祟而玩味儿的模样,可鹊儿在旁,他就也不愿做出那邪祟无常且还玩世不恭的模样来,面前这位自称为南宫彩儿的绝色女子,那转头的第一眼仿似可冰冻世间一切,这放在没有鹊儿在场的情况下,叶东林必然是很邪而又玩世不恭的应对。
叶东林轻轻握紧了鹊儿的手,脸上带着笑意,他问道:“你和那老头儿很熟?”
南宫彩儿眼角一收,转而笑意盈盈,媚态自显,仿佛这世间,就只她一抹光芒一样,她用温婉如丝的声音说道:“不熟,只是我家老祖认识他而已。”
在南宫彩儿那媚态自显下,叶东林心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眨眼间他又是很随意自然起来,他道:“南宫明宇,那老家伙莫不是也有歪主意打算了?”
南宫明宇,可正是南宫家的当代老祖,修为、身份地位等与李然相当,李然且能找到穆云,那与其身份地位等相当的南宫明宇,自然也能找到穆云,可按理来说,穆云逆仙,必与仙有隙,仙人却不杀之,莫不是穆云躲得太隐蔽,仙人也难寻?但仙人座下修仙者都能找到穆云,为何仙人却也一点动静没有?
那南宫彩儿眼神萌动,笑意自然却还有种柔媚之意,她淡淡一笑,问道:“你说的‘也’,却是有人先来找过了老先生,对吧?”
叶东林冷笑,他转过头不看南宫彩儿,说道:“收起你那媚功,纵你可迷惑天地人仙无数,在我叶东林眼中也不过骷髅脓血,还有,不要试图用此来套我的话,你,练媚功可以,做套话的筒子,太差!”
这与市井间流传的“胸大无脑”有何差别?叶东林果真是一点也不动心,如此倾城倾国的美人儿,无形中被他贬低到了市井中的红粉骷髅。
南宫彩儿果真是收起了那一副魅惑天下的眼神微笑,一瞬间,叶东林和鹊儿仿佛都掉入了冰川之间,只觉四周冰冷无比。
南宫彩儿冷冷说道:“叶东林?原来那两次逆仙之人叫叶东林,那叶夔怕是你家父亲了吧?”
听得叶夔二字,叶东林的眼神一下冰冷,鹊儿只觉这一刻呼吸都有些停滞,那南宫彩儿心头大震,这一刻的叶东林,眼神之冷,不下于她半分。
叶东林眯眼瞧着南宫彩儿,气势之冷,可堪比万年冰山,凶狠之意,与那深渊魔鬼相当,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别、提、他!”
鹊儿不自觉的双手握住了叶东林的手,她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的喊道:“东林哥,你怎么啦?”
叶东林深深呼吸了下,通红双眼收缩,继而很是和善温柔的看着鹊儿,道:“没事的,东林哥吓她呢。”
那南宫彩儿瞧得,只觉这位长得很平凡的女子本事可真大,一句话,就让那可杀人的眼神变得如猫儿一般温柔,这天下,论媚功该是要怎样才算厉害,当属如此才到达了顶峰。
鹊儿瞧着那熟悉而又温馨的眼神和微笑,心头稍有放松,她紧紧握着叶东林的手,不再说话。
叶东
林转而看着南宫彩儿,哪里还有一丝和善温柔?叶东林冷冷说道:“论修为,你不过三段,论心思脑子,你也不过如街上小厮,我且直白点说,你若想挑衅我,我不怕当场杀个修仙者,你就怕是要丢条命在此!现在,你,滚。”
叶东林话刚说完,忽闻茅屋中传来一声大笑,笑声之后,传来一玩味而张狂的声音:“好张狂,好无知,好……白痴的一个人!”
叶东林连将鹊儿拉到身后,他警惕望着自己茅屋中,却也不知屋中何时就出现了个人!
南宫彩儿此刻脸色难看至极,她冷冷瞪了眼叶东林,随即对着茅屋不满的喊道:“宋小谷,没找着人,不该是要早点死出来吗?”
原来,他们此行并非一人,只是为何只进了一人入茅屋,还留一人在外面?
那茅屋中缓缓走出一身穿白色衣服,头上顶着个纶巾,手中持着把儒士折扇的潇洒男子,那男子眼角细且长,眉弯如柳,鼻尖带勾,唇薄且窄,丑之又丑,却还故作风流倜傥模样,人见之,只觉此人必是刻薄无比之人。
叶东林看着宋小谷自茅屋中出来,眉头一皱,手中变换出一把刀来,他松开鹊儿的手,安慰般说道:“鹊儿,东林哥要打坏人去了,你在这儿等我。”
鹊儿很担忧,可出于对叶东林的信任,她虽担忧却也点下了头。
叶东林温柔一笑,随即提着刀走出了两步,他刀指南宫彩儿,道:“给你两个选择,死或者现在就走,你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