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宴菟儿卦心骤起,难不成是情书?这玩意在学生中间也不算稀奇,难道池仇对丁飞烟要展开追求了。
丁飞烟却很自然的将字条递给菟儿,菟儿有点不信飞烟的爽快,双手展平有些皱的纸条,短短几行字,几息时间就看完了。心中一阵怪异的思绪。手指戳了一下丁飞烟的腰眼,眨巴几下眼睛,说道:“他对你还蛮上心的嘛。”
贴身紧靠着的样子,宴菟儿立刻就敏锐地发现飞烟呼吸上的变化。
“还不是给你们宴家破案。”丁飞烟深吸口气,努力的混淆视听。此时的她心中五味杂陈,说起来,骑马转弯的时候,她曾瞟了一眼池仇,见他在路上追逐,心中莫名的解气,可等马转到东西向的街道上,心中感觉不对,方才吵嘴,他也用不着追呀。心里砰砰跳,总觉得好像有啥事没办,骑了一会才想起来,本来是想着问池仇,拿个主意。结果一吵架,把这事给忘了。
她心中有气,想着,就算不问你,难不成还探不了案了?
后来又想,他既然追,不妨回去看看,顺便再套套话,看看他有啥好主意没。
结果刚到路口,两拨人就撞上了。丁飞烟心里一阵无语,甚至有些恨自己,为啥那般犹豫,若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就不会惊着踏红,池大哥也不必受伤。
看着那个小纸条儿,飞烟脸上一热,深吸一口气,说道:“池大哥,你这些想法是昨夜想的?”
池仇苦笑:“自然是昨天写的,你……瞧你平时冰雪聪明,难道还是方才骑马写的不成?哎哟。”池仇脸上的痛苦并非装的,脑袋落地必定是轻微脑震荡了,虽说这个问题耗一点时间就过去了,但左手手肘骨裂是必然的,就看是不是骨折了,更加让池仇惦记的是方才下坠之时,宴菟儿的屁股是实打实的压在了他的腹下三寸之处,要不是方才急着追人,若只是与美女共骑一骑的话,说不定一柱擎天,会被她生生压断不可。
“你怎么了?”丁飞烟关切问道。
“疼,肚子。”池仇到底不好意思在大街上说自己那里被压断了。
丁飞烟也没听懂,吃吃笑道:“菟儿,你该减肥了。”
齐大夫出现在街口,池仇苦不堪言,豆大的汗开始渗出来。
“你别叫唤了,大夫都来了。”丁飞烟不解的看着池仇。
“别碰他。”宴菟儿到底学医的,按照医学说法这是一种延迟反应,因为方才脑震荡,大脑感受不到肢体的疼痛,做不出反应,等脑袋逐渐清醒,身体的疼痛开始刺激大脑,大脑从而开始给其他功能器官下达指令。
虽然她不能解释这种情况,但类似的医疗状况她还是知道的:“他应该真的很疼。方才只不过没反应过
来罢了。”
“啊?厉害嘛?”丁飞烟茫然失措,心中更加自责。
齐大夫赶来,确定了只是骨裂,找来两块板子将手肘固定住:“怎么还这么疼?”
“他方才说他肚子疼。”
齐大夫很专业的在池仇肚子上四处点点,并无异常,她尝试着往下按了两下,心中顿时明了了:“先抬回去吧。”
“他有事吗?”
齐大夫摇摇头:“不方便说。等我再检查检查吧。”她也是有家有室的,自然晓得轻重。
这里离普救堂还有些距离,齐大夫家在城东,自家的医馆却在城西内城,更加远。最后商量一番,还是去宴菟儿的金香园。她那里设施齐全,还有一张病床,不说药品了,就算是做个小“解剖手术”都不成问题。
丁谓拆了一个门板,又招呼几个壮汉,将池仇抬到了金香园。
这里是半岛第一批住宅,临近外城市集,几个莽汉都是第一次见到“豪宅”紧张的都不敢进。
见一堆人进来,一向工作无所事事的婢女小燕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