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二人站在门外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光景,大门才缓缓开了,一名老仆带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两人。
“何伯,这位是魏统领,今日有要事来见阴统领,还要麻烦您老人家给通报一声。”军校上前满面笑容与老仆打着招呼。
老仆定定望了军校一会儿,冷笑着说道,“若是老朽没记错,徐小哥在飞鹰卫也是名队领吧?怎地今日干起了跑腿引路的差事?我家大人军务繁忙,哪里有时间整日闲在家里见些不相关的人?”说着便要关门。
姓徐的军校连忙将身子向前一挤,仍旧笑道:“何伯莫要急着关门,眼下已是酉时,一日的操练早已结束,城中又没什么急需处理的军务,统领大人此刻不在家中,还会在何处?魏统领来此确有要事,若是耽搁了,日后教阴统领知晓,只怕老伯在统领大人面前也不好交代吧?”
老仆脸上神色变了变,正待发作,魏晨在一旁早已不耐,心想今日自己亲自前来,这阴贵家一名老仆就这般作威作福,若是寻常军士、百姓前来,岂不是要被打了出去?心中越想越气,上前一脚便将两扇大门踢开,也不理会一旁老仆,自顾自向院中走去。
院子里响起衣袂破空的声音,十余名身着软甲的军士从阴影中闪了出来,各持刀弩将魏晨和军校围住。
“嘿嘿!咱这院子可不是什么人想进便进的地方,我劝二位还是早些离去,免得刀剑无眼,待会儿伤到哪儿,可就不好了。”老仆冷笑着,缓缓走了过来。
魏晨大怒,这阴贵竟在家中暗伏军士,这些军士看装束都是城卫军制式软甲,竟被他拿来看家护院,岂不是视军规如儿戏?正要拔剑,便听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何伯,魏统领亲来,你竟擅作主张,不予通禀,当真好大的胆子。”一名面色惨白的男子从堂中负着手走了出来。
老仆见了男子吓得缩在一旁不敢出声。
“徐卫,你不在城主府好好当你的差,跑到这里做什么?”男子看也不看魏晨,盯着军校冷冷问道。
“统领大人,”徐卫连忙上前躬身见礼,“裴将军伤重难支,魏统领想着来寻统领大人讨一枚玄元丹救命,职下便带了魏统领前来。有失职之处,还请大人责罚。”
“讨一枚玄元丹?”男子惨白的面上浮起一抹冷笑,“魏统领以为这是白菜萝卜,说要便要?你也知道眼下军中伤者众多,宗门每次拨下的丹药本就有限,又被野狼谷那些贼子劫走许多,虽说追了回来,可那些是赃物,已入了巡检司。府库中能用的丹药本就不多,本统领当然要先保证自己的弟兄有药用才行,恐怕是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