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离开了,他没有说这两个儿子什么时候能够起身,亦或者是不能起身,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韩子涵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其实贵妃娘娘如果真的动手,相比于我娘腹中的胎儿,秦嘉月的孩子才更有杀伤力不是么?”
韩瑾瑜摇了摇头:“不是我娘干的,毕竟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没有什么意义,何况伤敌百自损一千的法子不会是一个在深宫多年的妇人想出来的蠢招。”
“那又如何解释呢?”韩子涵笑了,“你的意思是父皇被蒙蔽了?”
“不然呢,三哥,我们之间的斗争从来都不涉及后宫不是么?”韩瑾瑜伸出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现在最好的法子不是老老实实闭嘴么?”
“可是这件事情看不到谁是得益者。”韩子涵冷声道,“你就这么老老实实在这跪着?”
“不,不过现在还是安分守己的好,免得出了什么岔子。”韩瑾瑜无奈地说。
秦安歌在湖边等到了结果,还迎来兴公公的圣旨,秦安歌看了一眼莫宇轩笑着说:“莫公子,告辞了。”
莫宇轩沉着脸点了点头,秦安歌则坐着马车来到了秦贤妃暂时落塌的地方,下车之后,秦安歌被那冷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祭祖的地方可不是后宫,设施没有那么全,秦贤妃就在这个没有地龙的地方挣扎了三个时辰终于将死胎排干净了。
秦安歌也没有行礼,凑近一看,只见秦贤妃面色憔悴无比,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声,秦安歌真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没了。秦安歌笑着说:“醒了,醒了就起来吧。”
秦贤妃的睫毛微微一颤,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珠子,那一双眼珠子充满着血丝,秦安歌笑了:“姑母这个样子看着还真是吓人呐。”
“怎么是你,大哥呢,大嫂呢,皇上呢?”秦贤妃的声音沙哑无比,那一声一声的问题扎在人的耳朵之中,只觉得堵得慌。
秦安歌笑了:“皇上要去查明真相,父亲是外臣不能随意踏入这祠堂,至于夫人,她还没有这个资格,能够自由进出皇宫的并且进入祠堂的秦家人只有我不是?”
秦贤妃没有争辩,她挣扎着要坐起来 ,秦安歌退了一步,折兰连忙将秦贤妃扶了起来,秦贤妃张着嘴喊了一声:“水!”
秦安歌微微一笑,冲折兰扬了扬下巴,折兰连忙倒了一杯水凑到了秦贤妃的嘴边,秦贤妃润了润嗓子才说:“抓着谁了?”
“为什么姑母不问是找谁做替罪羊了?”秦安歌笑着问,“毕竟这就是一个死胎不是么?”
“闭嘴!”秦贤妃的眼睛变得凶狠无比。
“不是我闭嘴,而是这事情怎么圆过去?”秦安歌的手轻轻放在了秦贤妃的腿上,“你知不知道你服药之前就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什么?”秦贤妃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