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重新弥漫起咖啡的香甜,王霁閲坐回座位,拿起手机仔细翻看起来。过了片刻,她的眉头渐渐皱起,“竹姐,这个佳思幕看起来的确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是相貌,是体态……”
“哦?是怎样的一种熟悉?”罗玉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问道:“你手里不是没有瑞贝卡的照片吗?”
“看来竹姐你的心里早有计较……”罗玉竹的急切令王霁閲心下恍然,“只是你如何会将佳思幕与你从未谋面的瑞贝卡联系在一起?你可不要跟我说什么‘是女人的直觉’,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就是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罗玉竹语气放缓,“尤其还是一个婚姻失败的女人,多了一些敏感也并不奇怪。你还是直接说吧,这两个女人有哪些相似的地方,能否确定就是同一个人伪装的?”
“乔治也怀疑‘瑞贝卡’其实另有身份,至少她在酒吧时的相貌就经过刻意的修饰。”王霁閲思忖道:“瑞贝卡的身有功夫,尤其是戏剧的身法印迹很深。我刚才说的那种熟悉,就是指的这点。你的这几张照片虽然看不到正脸,但它们是连贯的。”
她身子前倾,将手机屏幕凑到罗玉竹的面前,“你看这几张,注意她的脚步交替方式……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还是直接跟你交待结果吧。这个佳思幕走路的着力方式,几乎与瑞贝卡的行动方式一样。还有此人的身高,以及肩部与背部的协调幅度,虽然我不能肯定这两人是由同一人装扮的,但如此的‘巧合’,其中肯定另有关窍……”
罗玉竹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屏幕出神。
“你不问瑞贝卡消失后的可能去向吗?”王霁閲略显疑惑的提醒。
“哦,她不是去了沪市吗?”罗玉竹敷衍着应道。
“你有佳思幕的线索?”王霁閲反应的很快。
“有线索我还来找你?”罗玉竹平静如常。
“不对,你应该是在最近才失去了这个女人的踪迹……”王霁閲不为所动,“你找我核实瑞贝卡的身份,是想多一条接近对方的线索。刚才有一点我忘了告诉你,乔治说,真正的‘瑞贝卡’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罗玉竹猛地抬起头,眸中的惊诧不加掩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我是说,那个、那个真正的“瑞贝卡”是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王霁閲审视的盯着罗玉竹,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是在二零一五年的新年夜,在伦敦,身故于一场交通意外。你难道之前就见过真正的‘瑞贝卡’?对,应该就是如此了,我记得你在英国留学多年,好像学的也是戏剧表演专业……”
“你的联想很丰富,我不否认,我的确见过瑞贝卡。”罗玉竹似是陷入回忆,目光迷离的移向脚下的斑驳光影,“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优雅端丽却又宛若稚子,精灵般的,令人很难升起一丝恨意……”
“你恨她……是因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