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陈冬生在新的标注下正式开始了“辨氣”阶段的学习。
在识氣的基础上,他要学会辨别自己体内的“氣”。
“人以天地之氣生,天地合氣,命之曰人。”
王小明利用“中医元氣论”向陈冬生阐述了《黄帝外经》谈论的到底是哪种氣,氣有很多种,按照内经里的内容上讲,有元氣、宗氣、卫氣、营氣、脏腑之氣以及经络之氣。
而《黄帝外经》上的氣将以上所有氣涵盖在一起,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是无非是两种——正氣与邪氣!
“正氣是人体所有经氣的统称,也是支撑人体的生命之本。”
“那邪氣呢?是不是指病毒、有害细菌之类的?”陈冬生问道。
“非也,邪氣是一种抽象概念,无形无体,你能感受到的氣都是正氣,但是邪氣确实存在,只不过这种存在,是相对而言的。”
“相对而言?”
“正因为有正氣,才有邪氣,正所谓正邪不两立,正氣扶持人体、帮助人体,而邪氣自然是有害人体、损伤人体。”
陈冬生越听越糊涂。
“你听的可能觉得很复杂,其实蛮简单的,毕竟你学会了‘识氣’,能够感知自己体内的‘氣’,就你自己而言,正氣是按秩序听话的,而邪氣就是乱来,不听话的。它可以是原来的正氣恶化而成的,也可以是外来侵扰物质。”
陈冬生再次打坐冥想,很快,脑海之中的那片星河再次浮现。
“你看到了吗?很多种颜色不同的流光,那就是不同的氣。它们就像一个羊群,有条有紊地在草场中来回移动,循行,你要做的,就是当它们的牧羊人,找到那只不合群的羊!”
陈冬生在星海里遨游,有时他来到绿色的森林,有时又来到金黄色的麦田。
无数如同萤火虫一般的物质在他周围窜来窜去,调皮可爱,可是它们的方向与位置总是同一个。
他来到熟悉的“心”,那里是一片火海。
红色的激流在这里前行,波涛翻滚,纵横交错的脉络汇聚在此,就像一个永不停歇的加工厂。
那些流光全部从这里出发,亦全部回归于此。
只是陈冬生飘了,他已经沉醉。
“喂!”王小明的鞭子将他从昏睡中抽醒,“又犯困了?”
“不是,感觉寻找的过程比感受更困难,太消耗意志力了!”
“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全新的阶段!”
“但是找到了要能如何?又不能凭一己之力改变它!还不是要靠药物。”
“药物只是暂时的,你甚至可以对比服药前和服药后氣的不同轨迹,这是为你以后治病做打算!治病懂吗?你难道学了《黄帝外经》不准备治病吗?”
其实陈冬生已经知道这是“心”的问题,当他来到那片火海以后,他发现很多地方的流动是异常的,它们都是邪氣!有的快,有的慢,真的是太多太多地方了!多得让他害怕。
按照王小明的话,陈冬生在服药前和服药后分别做了一次冥想。
果然!服药前,那些流光波动不停而又紊乱无序,而服药后,它们重新回到了自己应有的轨道,恢复自己正常的功能,
渐渐地,陈冬生学会标记这些流光,他发现不守规矩地总是那几个比。
“快!教我治治他们!真的是看这些家伙不顺眼!”陈冬生不爽。
“你想多了,《黄帝外经》治疗的范围有限的,涉及到心的地方,已经是内经范畴了。”
“那学这东西有卵用!”
“你不知道病症分时间地点吗?时间长,病位深,时间短,病位浅。《黄帝外经》是治疗浅层部位,通过改变氣的循行,达到直接或者间接治病的效果。换言之,最好的效果是——治未病!”
“治未病?”
“中医最高的境界就是治未病,这便是养生之道,只可惜现在很多人已经忽视了,你想想看,预防和治病哪一个更容易,哪一个消耗的人力物力少?自然是前者!现在好多人都是不懂得这一点,等到后悔莫及,为之晚矣啊。所以说,中医是十分人道的学问。”
“你是说,我可以提前知道什么地方会生什么病,以便预防?”
“不,你现在最多只能是提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会生什么病,而牛逼的中医可以提前知道别人什么地方会生什么病,甚至,是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结束。”
“这么神奇吗?”
“是不是感觉很假,但是现实中确实存在,没听过扁鹊隔墙问病的故事吗?他和齐桓公的故事总听过吧,病入膏肓那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陈冬生越听越觉得得劲!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能够预知人的生死的话,能得多可怕啊!
“这么说吧,有没有《黄帝外经》就是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区别,这是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