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若是我们在海南地下的时候,我就学会了这等法术,也就不用被那群僵尸死命的追赶甚至到四面楚歌的地步。
可惜这两种术法都不是好学的,尤其是清潭,这个术法特别耗费体力与精神力,本来制造一个领域就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量了,还在在领域之上在制造一个血潭,其难度可想而知。
二爷爷只示范过一次给我看,就累得他气喘如牛,而我,仅仅是将力量集中于血滴子中,就使血滴子不成型的破了,严重时有次血滴子不仅破了,伤口处的血液还如水柱般喷了出去。
二爷爷也上了年纪了,许多东西都只示范一次给我看,而后再对我敦敦教诲,醍醐灌顶,他教了我很多招式,包括还魂术,咒术,离魂术,还有爆破术。
还魂术与离魂术是一体的,离魂术是禁术,族里禁止使用,只因这个法术是用在活人身上的,把活人的灵魂从身体中拉出,二爷爷在我身上用过很多次,这个法术有一个弊端,即是两小时灵魂不归位,魂魄便会自动以为自己真的死了,而后再也回不去了。
尽管是禁术二爷爷还是教了我,而还魂术正好与之相反,可以将要脱离身体的灵魂,重新塞回身体中,可惜这个法术对于我来讲没什么用处。
咒术我学不来,没有天份,咒术讲究体内的血液中有股邪恶的成分,那丝邪恶与平常所见的恶毒心肠的邪恶不同,它更类似于一种天份,一种特殊的因子,一种有毒的细胞,运用咒术也同样可以擒获鬼怪,只是方法有些不同,咒术更多的是一种咒缚,利用诅咒的力量将鬼困住,也用诅咒的力量将其杀死。
还有一种爆破术,就是连丘所用的跟我老爸的法术,利用一些外来的元素使得血液具有爆炸的效果,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我在第一次尝试时就把手掌炸裂了,从此再也不敢尝试。
术士大多使用召唤术,最基本也最实用的法术,靠别人的力量来帮助自己达到目标,于是他们广游各地,在各地捕捉各种厉害的鬼将,加以培养,甚至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二爷爷学得很杂,但他最厉害的是创造了绝学,清潭与落血封藏,可惜这两个绝学也不太中用,因为着实的消耗体力耐力与精神力。
我虽然学得乱七八糟,但还是很努力的学了,只是未到精通,可假以时日,我定能将它们运用自如。
二爷爷曾经抱怨过我爷爷跟老爸,他觉得错不在我,而在于他们,若是他们从小就让我开始锻炼,也许我早就掌控了一切,而现在要我来一步登天,难啊。
我感到很欣慰,完全没有想过他竟然会为我着想。又一次我问二爷爷为什么要起一个叫清潭的名字,这个问题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因为觉得这个名字一点霸气也没有,而且跟术法也毫不相干。
二爷爷听我这么一问顿时就拽个不停,他习惯性的先冷哼了一声,才慢慢说:“都是你二奶奶取的,我说要叫血潭,她就拼命要我改成清潭,女人家家的懂个屁啊!”
于是我每次听到清潭这个名字总想笑,心想也许二爷爷就是从那时候起讨厌女孩子的,不过就算他讨厌女孩子,还不照样用了二奶奶起的名字。
现在我每夜必定出门去练习,有时二爷爷也没有跟我一块过来,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跟着我的。方庸照旧每天坐在廊前琢磨四伯给他留下的笔记本,王昊跟周洁已经快把这里五座山踏遍了,每天都跑出去,深夜才回来,有时我出门正好遇见他们回来。
今天天气姣好,冬阳暖和懒洋洋的撒满漫山遍野,我们今天就不出门了,几个人聚坐在廊前晒太阳,我跟方庸都很好奇王昊跟周洁这段时间巡山发现了什么,就让他们给我们讲讲。
周洁一开口就抱怨这里的大山不好玩,没什么猛兽,也没有妖魔鬼怪。王昊倒是说了一件令人感到惊奇的事。
他说:“前段时间我跟小洁路过一个地方,那地方就在我们所在地往东五十里,那里有很多乱石,空旷没有树木,当时我们在那里休息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可是最近我们有经过那里,却发现那儿忽然出现了一个洞!”
“洞?”方庸疑惑地问。
“不错,那洞藏得很深,若不是我火眼金睛,你们肯定发现不了。”他自娱自夸,停了下继续说:“那洞隐藏在一块大石头下面,或者说是有人故意用石头掩盖住的,不过那块石头并不能完全将它盖住,因为下雪的原因,地面有些坍塌,我好奇的扒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个洞。”
“而且还不是天然形成的,”周洁忽然抢着说:“是个盗洞,两边的洞壁打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可我观察了很久,并未看到过奇怪的人进去。”
“盗洞?”我看着方庸,山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家的坟地又不在这里。就问方庸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方庸摇摇头,说:“四眼说的那个地方我也知道在那,印象里也没有什么洞啊。”
“唉,都说了是最近才打的,那旁边翻出来的土还是新的。”王昊说:“你想想,那洞下面会是什么东西?”
方庸脸色一凛,立马站起来说:“不好,下面是我们的祠堂!”
“我们的祠堂?”我不解地问:“我们祠堂不就在山下吗?”
方庸细细的思考,越发的凝重,他说:“山下的那个,只是入口而已,实际上这五座大山的底盘早就被掏空了,而真正的祠堂就在这五座山下面。”他皱了皱眉,继续说,“歹贼在山上开洞,目标肯定就是我们的祠堂,不行,这件事得立马告诉二爷爷。”
“拜托,你们祠堂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别人打盗洞是为了掠夺里面的金银财宝,你们下面顶多只有干尸而已,至于那么紧张吗?”周洁说。
我忽然想起关于连丘的一件事,当初二爷爷告诉我们,他们就是在祠堂里面找到连丘的,连丘之所以回到我们祠堂里面,肯定是为了那块邪恶的玻璃。想到此我大惊失色,说:“不对,我们祠堂里有东西,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祠堂里也有那种玻璃,他们打洞进去,目的就是为了拿到那块东西。”
一个盗洞使得人心惶惶,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就找到二爷爷,把事情跟他说了,二爷爷越听气越沉,沉稳的脸色背后风起云涌。
方庸问道:“二爷,怎么办?”
二爷沉吟了很久,宛如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我们看他迟迟不做决定都着急得要命,其实来找二爷爷的路上我们也商量了一下,四眼交换后,觉得把我们商量的结果跟二爷爷探讨一下,没准还能被他接纳。
方庸舔了下嘴唇,说:“二爷,此事不宜久拖,要是等你回去告诉大家再回来,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我几个有个小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二爷爷盯着他看,说:“你说。”
“我想我们几个顺着盗洞下去,而你到山下跟镇上的人说一声,要是祠堂里没有出什么事,我们也就顺着祠堂走出来,要是里面真有人捣鬼,也可以来个里应外合。”方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