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把秋拉起来,看样子她并不知道自己弟弟做了什么勾当,就算知道了,也不跟他同流合污,幸好如此,要不然我就得吐血身亡了。
“别生气嘛!”炑十墓说。陈凰已经帮他包扎好了,他站起身,拿起陈凰的背包,对我们说:“先跟我们走吧。”
方庸正要开口,我拉了他一下,对炑十墓说:“不了,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此结束了。”方庸低下头不解地看着我,我让他暂时不要说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鳞、陈凰、炑十墓他们仨已成一伙了,估计在我们跟他们走散的时候,阿鳞就已经诱惑陈凰加入自己了,陈凰这种雇佣型的人,谁给的价钱高就能得到她的青睐,阿鳞有能力也有说服力可以说服陈凰加入自己。
至于炑十墓,估计是我们在连丘营地里的时候,他就决定加入阿鳞的,具体什么时间,也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但像炑十墓这样的人,阿鳞定是告诉他,只要一起找到城池里的东西,东西归他的,只有这样,炑十墓才会跟他在一起。
而这样的买卖对阿鳞来说也没有亏损,他的目的就是把那块玻璃带里自家的地盘毁掉或者给人都无所谓,只是我不清楚连丘在外面到底做了一些什么事,否则我就能明白为何阿鳞情愿能炑十墓合作也不愿意跟连丘合作了。
炑十墓听了我的话,半眯着眼打量着我们,问:“不跟我们,难道你要回连丘那里!”他的语气平和,没有威胁力,一只手却伸进口袋里。
“这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吧。”我说。
“如果你们毁约了,后果……”阿鳞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但我并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道:“毁约了又如何,不过就是没有那几个钱而已,哼,我们又不缺那点钱,后果,比起担心我们,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如果你家二叔知道你做的事,还能放过你吗?”我不认为毁约了会有什么,只要跟家人好好解释一下,再把身上的伤口给他们看看,撒撒娇,到时候谁有问题还说不定呢。何况,当初老爸可是叫他不让我下来的。
阿鳞一脸阴霾,对炑十墓说了句:“别让他们跑了。”话毕,遁入墙壁里,消失了。
我差点儿想把他变成自己的傀儡,让他永远也回不去,气死我了,刚开始遇见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个可恶,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们也听到了。”炑十墓耸了下肩,说:“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你们还是跟我走吧。”
“我们凭什么跟你们走!”秋说。
“怎么着,难不成你们还想宰了我们,哎呦呦,这不跟电影上演的一样么。”王昊一屁股坐下,伸了个懒腰,打个了呵欠。
炑十墓叹了口气,不耐烦地看着我们,说:“你们要什么?”
“要答案。”我说,虽然我已经七七八八猜出个大概了,但还是想亲耳听到他的回答。“你们找那东西做什么?”
他笑了下,明显是不屑的。“这是两码事了。”他说。
“你们是同盟?”方庸问。
“目前来看……是。”他看了下陈凰,又看着我们。
“你们的目的是为什么?”方庸又问。
“这还用说嘛!”他笑着摇摇头,唉了声说:“既然你这么糊涂,我就给你说明,我们的目的很简单,都是为了藏在城池里的东西。”
“那东西有什么好的?你们打算用它来做什么?”
“这我就无可厚非了。”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说:“有些事情,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我就简单的说了,你们是应邀来帮忙轻易城池里的骚动的,说句难听的,你们就是来帮忙制服僵尸的,其他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这还真的有够难听的,不过说的也真是直白,一下子就把我们的位置定好了。
他又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相处的日子,跟遇到的事情的解决情况来看,你们还是有两下子的,当然,要是连这两下都没有,留你们也没什么用。”
陈凰拍了他一下,小声说道:“说话注意点。”
“切。”他偏过头,吐了一口血水。
我们气得要命,秋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不断磨着牙。
大家都沉默着,炑十墓的手始终没有从裤袋里拿出来,他的裤子很长,口袋更长,短刀刚好放在里面。这是种无形的威胁,要是我们不跟他走,他真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
过了会,方庸说道:“跟你们走也可……得听你的。”
我用眼神威胁他,使他不得不改口,我说:“再说一遍,我们不跟你们走。”
“对,我们不跟你们走。”方庸附和道。
当然,我也没打算回连丘那里去,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现在是阿鳞那边自己不遵守承诺,对我们隐隐藏藏的,还把我们抛下,竟然还有脸再利用我们,我还没贱到明知道要给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我想要回家了,他家的事,他自己搞定。
“我也最后说一句,你们必须跟我们走。”炑十墓沉下脸来,严肃地说。
“凭什么?”我问:“如果你是担心我们会投靠连丘,那我跟你们保证,我们既不会跟你们,自然也不会跟他们。”连丘可比阿鳞恐怖多了。
“不是这个问题。”他似乎有点不甘心,一顿一顿地说:“刚才也说了,你们还是有点能耐的,尤其是你。”他指了指我。
方庸一下把我拉到后头,问:“你们想做什么?”
“做你们擅长的,连丘做的事情。”他说。“僵尸的能力你们也见识过了,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凭我们仨个的能力,虽然能战胜它们,但也十分困难的。”
他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但是要是有你们的术士的能力,对付僵尸就简单多了。连丘的手段你们也会,那怕做不到像他那样厉害,至少也能跟僵尸抗衡,对我们做事也方便得多。”
“算了,不要再理他们了。”方庸拉着我,转个身,背对着他们坐下,说:“神经病。”
他的话使我极其震撼,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样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特点,自私又自大,甚至不听别人怎么说,只按着自己的想法走,跟他们说了也是白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