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亮的时候，凌闻霄从床上爬起，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最近这几，因为地下赛事组织的事情，他心里一直有种紧迫感，直到昨晚上收到秦风的邮件，总算是暂时将这件事摆平。

不过一想到接下来要支付给他们的灵气，凌闻霄就有些头疼了。

倒不是他心疼那一块灵石的量，哪怕从价格上来，如果他愿意卖的话，白云子甚至愿意出四个亿买，但他真的没有觉得这笔交易自己亏了。

能获得这个组织所有成员的名单，这是花那么多钱也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而且秦风他们的效率还那么高，在他看来绝对是值那个价的。

可问题是，现在他的灵气储备已经快要见底了。上次被机老人带到南越收割了一波，再加上原本还有的一些积累，那时候他手头上积累的灵气恢复到了三块灵石。

但这段时间以来，他没有节制地在梁静淑学习的时候使用，在梁山身上使用，在女朋友身上投入，也就剩下一块灵石的量。

就算把丹田中的留存并没有算在内，最多也就能填满三块灵石。

秦风已经连夜赶到了关江，待会而就要支付一块灵石，这也就意味着除沥田里的灵气外，他已经彻底没有了库存。

而因为上次欠了鞠友新的人情，那边还欠了好几块灵石的灵气没有交易，再加上机老人那边，准确是于忠海或许最近也需要灵气……

想到这些欠账，凌闻霄真觉得有些头疼了。

出国对现在的他而言倒不是什么大问题，祸祸那些看不过眼的外国人，他也没有什么负担。

可收割转化灵魂，终究是对他有着很大的负担。

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功德经文的认知和了解也越来越深，而且他还摸索出一个功德经文配合机老人留下的观想图的新方法。

不得不，底蕴深厚的修行门派在灵魂方面的研究，比凌闻霄这个“暴发户”要深刻得多。

尽管他怀疑古往今来的修行界中，到底有没有出现过能彻底融合灵魂的元神期修士，但机宗对灵魂层面的研究，确实是比凌闻霄走得更远。

原本被凌闻霄嗤之以鼻的功德经文，认为机宗的先辈以“功德”来形容来自他人灵魂的反馈，根本就是牵强附会。

然而在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想法又有了不少的改变。理工狗或许不清楚灵魂的本质是什么，但观察灵魂这么长时间，他还是发现了那个层面的一些特殊法则。

譬如，灵魂的无意识性。

这个结论看上去非常的矛盾，如果灵魂没有意识的话，那么他收割而来的灵魂根本不可能夹带信息，让他沾染上机老人所的“香火之毒”。

而且，在一开始囫囵吸收动物灵魂的时候，他也确实接收到那些灵魂中夹杂了“吃”、“饿”等等的信息。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灵魂本身确实无意识的存在，或者灵魂的意识本身只有极少数是受宿主影响的。

更多的，灵魂遵循的是整个灵魂层面的整体意识，就好像很多昆虫种群的集体意识一样。

从个体灵魂反馈的角度来，那是功德自然是不恰当的。可从宏观上来看，其遵循整个灵魂层面的反馈法则，起是功德也很准确。

当然，原理什么的研究一下就行，他的精力毕竟有限。他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还是“功德”这东西真的不好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