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之中，他看到一个张开三角双翼的黑影，双腿踏着山岩石块，两翼扇动，破风之声改过了神蛇出来前后的种种怪音，那怪影子扬天长鸣，其叫声短促雄浑，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狮子。

“霍小雨……”

陆奇松了一口气，在最紧要的关头，红手套的人终于赶过来了。

跟霍小雨一起来的，还有四名神秘的红手套成员，从他们的手里，探出几根血红的枷锁，从高处将杜会长紧紧锁定。

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枷锁将杜会长的皮肤烙出雪白的蒸汽，他也在惨烈的呼喊中缓缓的倒下了。

陆奇救了雅典娜，对霍小雨等人叫道：“你们别杀了他，我要知道海瑟薇的下落！”

几个小时后。

红手套的审讯结束，霍小雨把陆奇叫在一边。

“我知道你现在最关心什么，但是海瑟薇和公牛会无关。小杜蕾斯说，他没有下令动你妹妹。”

陆奇却急了：这样的人说的话你也信？

霍小雨耸耸肩：“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如果是质疑信息的真实性，我可以告诉你，情报部的审讯手段数我们最专业。”

“那我妹妹……”

从霍小雨身后又走上来一个人：“消息还是有的，陆奇先生，你的妹妹是安眠者血统，是古老的家族后裔，这件事你找我们帮忙前可没告诉我们。”

陆奇的眼光迅速黯淡下来：“没错，我是隐瞒了这个事实。”

黑袍男子点点头，并没有为此跟陆奇产生争执：“根据我们的情报线，海瑟薇很有可能是在从咸海度假回来的路上，安眠者血脉突然发作。这其中或许有黑暗女神的亲自参与，而她的这次消失，也很有可能是黑暗女神的幕后黑手。”

霍小雨接着说：“没错，据说黑夜女神和其他安眠者的后裔颇有联系，她找到海瑟薇，很有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计划。”

“特殊的计划？”陆奇问。

“比如，借用安眠者的血脉复苏一些力量之类。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霍小雨道。

“你们怎么这么肯定是黑暗女神？”

霍小雨肯定的说：“我们审讯杜蕾斯的结果以及事先所掌握的情报，都表明他的背后是黑暗女神在操控。这是一股没有多少信息的力量，所谓的教会盘踞在南方的高山丘陵之间，至今还没有多少人窥测过他的真容。”

跟霍小雨和红手套的人交流了许久，陆奇终于摸清楚了大致的前因后果。

红手套插手这件事的最主要目的，是摸清楚黑暗女神在弗兰帝国的势力范围。顺便将公牛会积累下来的财富洗劫一空，成为情报部的私有经费。

“那她呢？”陆奇说的是雅典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