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归一,最终不还是相通的,只要稍加点拨,定能出类拔萃。”
“哈哈,倒是我没看透,承先生吉言了!青儿,茶水凉了,你去换一壶来。”
“青儿这就去让人换了。”
“你亲自去换!”秋辞听着明白,这是让裴青避开谈正事。果不其然,等裴青离开书房,裴元岚问道:“不知先生此次前来执谁之言啊!”
“还望裴叔见谅,实在是晚辈人微言轻,恐不能见裴叔,才出此下策!”
“呵呵,先生轻看自己了!报上名号恐怕我也得见!”
“裴叔知道我为谁而来?”
“东宫受难,怕是猜测的差不多!我乃大司马啊!”裴元岚没讲明,秋辞领会了,人家已经是大司马了,位极人臣还有什么诱惑的东西,不论朝廷怎么乱来,他依旧是大司马。秋辞知道自己如果开口说帮忙,恐怕人家直接就拒绝了,秋辞口开问道:“晚辈很好奇,为何当年裴叔要帮太子立位?之后却不管不问太子情况?”裴元岚没想到秋辞会开口问这个,拿起茶杯,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反问道:“你觉得呢?”
秋辞思考片刻道:“申春当时大权在握,军队在裴叔手中,而我听闻裴叔保持中立,对申春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问。陛下意要裴叔出面对抗,我猜裴叔不愿,于是陛下想立太子,申春支持三皇子,皇上不可能立三皇子,所以裴叔不得不提议当今的太子。太子确定之后,朝中的一些大臣自然考虑以后额度仕途,太子的势力崛起,如此申春和太子势力,此消彼长的情况下,两人旗鼓相当,相互制衡。算上军方的话就是三股势力相抗了,如此陛下才能安心掌控朝局。”
裴元岚没想到秋辞能直击要点,笑道:“你猜测的基本是事实。”
“所以陛下迟迟不处理太子,只是围而不攻?”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秋辞将格局放在朝堂之上,惊问道:“陛下是在放着裴叔?”
“我虽然是名义上的大司马,可是地方的兵力我管不了,我能管的也就是中州的兵马,还不包括禁军!”秋辞听到这,大概的情况就明白了,现如今裴元岚也是不适合插手任何一方,否则招到打击的就是自己了。
“裴叔已位大司马,为何还要给令郎取名青字?”裴元岚心里翻腾,这小子要是拿这个做文章,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呢!秋辞也紧盯着裴元岚的表情,裴元岚依旧笑呵呵道:“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当时取名也没多想!”
秋辞又追问道:“如果禁军也紧握在裴叔的手中呢?”裴元岚手一停,茶杯都不知道该放哪了,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秋辞还是捕捉到了,裴元岚放下茶杯道:“太子目前不会有事,禁军也不会随便换的,再谈下去就没意义了!”
“呵呵,是我乱语了,若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可是大不敬了啊!该问的我已经知晓答案,裴叔我先退下找裴青了。”
裴元岚都没回秋辞,秋辞离开书房,裴元岚喃喃道:“挟天子以令诸侯?太子依旧在就算不得大逆不道吧!”注意到书房空荡荡的,裴元岚收起刚刚的精光,苦笑的摇摇头,来到书桌前,练字静心。
裴青端着热的茶水,看到秋辞出来,问道:“师傅,你怎么独自出来了?”“不用换茶水了,你父亲有些乏了,我便离开了,带我到你房间看看,我们俩下几盘棋!”
裴青不做多想,其父上朝回来平时确实是回来睡回笼觉的。裴青书房内,裴青问道:“师傅,我观你跟我父亲下,怎么一直都在防守,你不是说要攻防一体嘛?”
“攻防一体只是一种形式,意指进攻的时候不让对方找到我薄弱的环节,反过来防守的时候更不能让对方发现漏洞,全力防守也要观察对方的进攻漏洞,集全力一攻溃之。”
裴青听头头是道,秋辞继续道:“你要寻找适合自己的道,或者也可以称之为自己的套路,同时也要防止自己的套路被别人摸透。”
这样一说裴青懂了,“难怪有些人说和同一个人不下二次棋呢!”这边这两个相谈甚欢,裴元岚那边写字却写不下,站在书房檐下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