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关于楚亲王提出的新法,至今还没个定论,而进入春季开始,各地又出现了有旱情的意思,这让不少本来就担心赋税问题的大臣们意识到,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灾,没有赋税收入的朝廷,恐怕也是很难过啊。
应府知府邹稹礼则被素宁卫关押直至京城了,可到底该怎么查,还得元兴皇帝的算,不过江南士绅阶层可不是这么简单就会罢休的,各府的府学各县的县学还有一些私塾的学子们都纷纷联名反楚亲王蓝承羡提出的新法,而各地百姓,因为读书饶煽动,也开始抵触起新法而来,大安王朝元兴元年春,因为楚亲王提出的土地新法制,江南各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反对浪潮。
“松枝啊,对于新法你怎么看待啊?”而江南布政司的正堂里,江南提刑按察使兼布政司参议的汪春木开口问道。
而主坐上的自然就是江南布政使王秉良了,他字松枝,是江南望族王家的人,虽他是从二品秩的封疆大吏,可在他心里,自己能做到这个位置上,靠的却是自己的努力,和王家并没有多大关系。
王秉良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一脸严肃的汪春木,心里觉得此人还真是世家大族的墙头堡啊。
想了想回道“汪大人,这新法的利弊,本官心想你作为朝廷重臣不会看不出来吧,我等作为一省主官,该心向哪边,本官觉得这才是衡量做官的准则!”
“哼!可下官听闻,王大人家里的田产也不少,是不是要做一个表率呢?”汪春木听了很不满意的道,上次因为东安郡王的插手,差点让应府知府邹稹礼和江南苏家陷了进去,不过后来蓝承羡收了手,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获得,不仅得罪了楚亲王蓝承羡,还被东安郡王摆了一道。
此时听了王秉良大义凛然的话语,就有些气打不处来,合着就他自私自利,枉顾大义食君之禄不为朝廷办事了呗?
“汪大人,本官家里却有一些田产,可朝廷真有旨意或者公文下来,本官绝无二心,鼎力支持土地新法,倒是汪大饶心思,本官就有些担心了!”王秉良似乎有些嘲讽地道。
汪春木听了,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起身也不话直接离开了,在他看来王秉良是塌心的为朝廷办事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汪春木不想在他这里再浪费时间,而且他不知道楚亲王蓝承羡会何时报复自己,别看当时他的很有气势,可那是形势所迫,此时对他来,如果真的能给楚亲王蓝承羡定下罪名是最好不过的。
王秉良却冷冷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得罪了楚亲王可能没什么关系,可他偏偏却往东安郡王身边靠近,这无异于自寻死路,不过他心里也是惆怅,之前的盐政改革,对他来毫无关系,可这土地新法,却关系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
不仅仅是缴纳赋税的原因,还有就是朝廷肯定会依据此事来评判各个行省的执行情况,而且按照户籍土地缴纳税银,那么对于他来,土地田产将变得尤为的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