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险起见,夏春天再没想到更好的说词之前,没有在试图劝她留下,“既然你要走,那么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浅浅,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你。”
“春天……”
“什么都不要说。”夏春天双手交叉,“你不要劝我了,你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夏贱人吗?”
“与其与她争吵不休,不如老死不相往来。”
何缘浅笑了笑,最后只能说一句“谢谢”,因为她们之间的友谊,千言万语,说不清道不明。
七月十五日很快就到了。
何缘浅提前两天就回了御园,白天大多数时间,要么待在房间不出来,要么出来了就是去挑选礼服,甚至为了避免碰到向情深,只要有他在的时候,她能避就避,能找借口就尽量找借口。
头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的何缘浅,睡的很不踏实。
只要她一想到第二天除了父亲的婚礼外,更是他跟夏星辰的订婚宴,她心里就没来由的堵的慌,就像有人在她的心口上塞了一团海绵一样,越是压抑,越是膨胀。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的她,最后干脆坐起来,借着昏黄的睡眠灯,想找点儿事情做,可是,她的大多数东西都在景苑,包括日记本,包括她寄托思念的纸飞机。
夏春天曾说过,听歌有助于睡眠。
本就不怎么爱听歌的她,还是起身从包里拿出了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