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完以后,两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如果没什么……”
“盛烛衡,我喜欢你。”
两人同时开口,夏北单刀直入。
已经隔了两年时间,她现在懂得喜欢什么就要牢牢抓在手中。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还有没有机会。
倒是盛烛衡似乎没想到夏北竟然这么直接,从相遇开始就云淡风轻的面具终于裂了一条缝。
“你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早在高中我就喜欢你了,我以前没有意识到。”纵然是现在脸皮厚如板砖的夏北在这连续的自我剖白以后耳朵也逐渐充血起来,但是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想你了,盛烛衡。”
盛烛衡,明明有那么多的人以示亲近会叫他,烛衡,盛哥,唯独夏北从刚认识到现在不论他们关系如何,总是清晰明白的盛烛衡三个字。
说起来有些生疏的叫法,偏偏被她一叫显露出独有的亲昵。
说不上是被夏北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了还是因为盛烛衡这个名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么不同,盛烛衡突然有捏捏她充血的耳朵的冲动。
但现在的盛烛衡已经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只不过呼吸之间就收敛了自己的冲动。
“夏北,我现在已经放下你了。”
“过去就是过去。”
“破镜重圆只存在于童话之中。”
“夏北……”盛烛衡看着夏北从他说出第一句话就迅速发白的脸色,嘴唇翕动似要说些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嘴角一抿:“我和你不可能。”
夏北悲伤地看着他,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描摹着。
很神奇,告白被拒以后夏北虽然有些难过,却不曾泄气。
甚至多少天以后了,她还有心思猜测盛烛衡当时未出口的话是什么。
虽然一直没猜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是她爱听的话,甚至会打击到她。
这么想,她又为盛烛衡的体贴开心。
盛烛衡本就不是一个体贴的男生,他曾经说过,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花在夏北身上了。
现在距离那场对话已经过去了五天,离军训结束还有二十天。
夏北盘腿坐在地上,用袖子抹着脸上的汗水,后来实在受不住了她将脸埋在膝盖上,一点点调整自己的状态。
今年的B市格外的热。
可能是万万学长学姐祈求太阳天的执念太强,天气预报扫眼望去这一个月全是晴天。
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B市的空气十分潮湿,再加上这动不动36度、37度的高温,就像是把人扔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里,直热的人汗流浃背、口干舌燥、胸闷气短。
今天又是万里无云的一天,训练场上连个阴凉地都找不到。
教官也热得受不了,又怕学生中暑出事,所以站个5分钟的军姿就会组织学生休息个半小时。
夏北感受着背部传来的阵阵热感,目光有点恍惚。
她觉得自己快要中暑了,于是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打算打个报告去伤病连休息一下。
没想到刚起身就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向前一倒。
完了,要摔死自己了。
孙明月:盛哥你去哪了?
五九七:见老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