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捕头,怎么样,某早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就是不听,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吧!事到如今,某也不怕告诉你实话,当初让你写下这份东西的时候,就是怕你在以后的时候反悔,果然,在事成之后,你为了怕这件事连累到你的身上,居然让人暗杀我,还将我所居之地一把火给焚毁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销毁一切了,可惜,让你失望了,某从来不将那些关键的东西放在家中,而是放在了别处,现在这就成了你的催命符,无论你如何辩解,白纸黑字,你是逃不过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一切都交代出来吧!”
对于乔忠的话,段简没有回答,而一边的万隆却满脸怒气跟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着。
随着万隆的话,乔忠也从刚才那苦苦可怜的样子,变得越来越萎靡,最后跟刚才一样,一滩烂泥的趴在地上,满脸错愕的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当初我给你钱的时候,是看着你将这东西给焚毁的,他怎么还存在,这是假的,假的东西。”
可惜,无论乔忠在如何辩解,众人从刚才的谈话中已经知道,这乔忠确实是暗中指使万隆害死苗拯的幕后真凶了。毕竟,这大唐断案,并不像后世一样,非要拿出人证物证身份证,所有证物齐全才能够判刑,在这大唐,虽然讲究证据,可只要嫌犯自己认罪,那也就算是定案了,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多冤案,或者屈打成招的案件发生的原因。
“啪,大胆乔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身为捕头,居然知法犯法,暗地里买凶害人,致使无辜之人丧命,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来人,将他压入大牢,即日问斩。”看着大堂下面那仿佛一滩烂泥一样的乔忠,县令萧逸双眼血红的看着他,就是因为这个人,让他为之奋斗了几十年的仕途,可能要因此断绝,甚至会受到一定的处罚,他或者他的家族,都将因此而受到影响,这可不仅是一个人的事情,甚至是一个家庭,几代人都会受到牵连的事情,你说萧逸能不怨恨吗?恐怕将他给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听到萧逸的这个判决,原本神情萎靡的乔忠,猛的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满脸血迹,身上一片污秽,神情激动的喊道“不,不,不,明府,明府,仆冤枉,仆冤枉呀,这件事不是仆想做的,而是孟县丞指示仆做的呀,还请大人查明一切,还小人一个公道呀!”
乔忠的这番话一说,大堂上下,瞬间又陷入了喧闹声中,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乃是乔忠这个捕头暗中指使的,可没想到,这转眼间,又有了巨变,又牵扯出了一个,虽然只是一个正八品的县丞,在许多大员们的眼中,不算什么,可现在既然已经牵扯出官员了,那么会不会这长安县的县丞孟大义也是受人指使,一时间,想明白这些事情的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特别是身为此案受害方的苗神客,原本只是想利用这件案子打击薛家,从而为武则天扩大权利做出贡献,却没有想到,因此而牵扯出越来越多的人,而这些人的身份地位也越来越高,到最后,还真的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如果真的牵扯到了一些大员身上,恐怕这件事就会变成一桩大案,那个时候,受牵连的人,仅仅只是想想,就让人感到发憷。
此时的萧逸,表情已经彻底麻木了,他已经不再想什么仕途不仕途的了,现在的他,只求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连累整个萧家就好,即使为此他被免去官职,判罪发配也心甘情愿。倒不是萧逸愿意这样,毕竟好好的当官,谁想着被发配到那些烟瘴之地吃苦受罪,可不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