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板砖的想法,但是为了维护板砖的那一丢丢自尊心的墨白选择了装作啥也不知道。
孩子嘛,长大了总是会跑的,万一哪天这孩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连反抗都不会反抗,这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墨白果断地放下了手中的小鞭子,那然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只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弄好的烤鸡塞在了嘴里,打算继续瞎逛了。
毕竟这里虽然荒芜人烟,但风景也并不是特别差,刚刚说的鸟不拉屎只不过是自己瞎说的。
总之,这个地方总是有值得一看的价值的。
特别是傍晚和清晨时分山头升起的渺渺雾气,给这山蒙了一层轻薄的面纱,更添了几分缥缈不定的气息。
只是不知道,自己要是在这个地方待久了,会不会变回以前那个一心求道、不问世事的神仙了。
一想到这里,墨白突然间觉得自己手里已经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烤鸡不那么香了。
正当她打算让这只估计转世转世又转世的烤鸡入土为安的时候,突然间就被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妇女赖了。
“你还我的鸡!”
身形枯瘦、脸色蜡黄的妇女如是说道,但是苍白中带有无力的话语充分表示了她的底气十分的不足。
当然是不足啊!
这只烤鸡要是还活着的话,估计都能跟这个妇女的爷爷爷爷辈称兄道弟了,怎么可能是她的鸡?
这个妇女估计是因为饥荒才做出这样讹人的事情,而且,一看就还是一个新手!
毕竟连话都说得不利索,怎么可能是常干这种事情的人?
不过也不排除还有一些死不要脸,段位高的。
但是这个妇女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要是真的段位高,墨白觉得自己能把头拧下来给这个妇女当板凳坐!
想了半天,墨白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鸡,然后将鸡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年代,当个人也是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反正这鸡自己也是不吃的,干脆给她补点营养吧。
不然这爷爷爷爷辈的烤鸡可能会回来跟墨白殊死一搏,杀了人家又不吃人家,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你……”
见墨白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把自己手的烤鸡送到自己的面前,妇女脸流出了惊讶、不解的神色,这个女人……竟然真的肯把鸡给她吗?
明明她知道自己是在说谎来着……
莫非……这鸡真的不是她的?
表示自己已经看懂了妇女的内心想法的墨白表示自己有点无语,并打算将这只烤鸡尘归尘,土归土。
见墨白打算将这只烤鸡收回去,妇女脸浮现出一抹焦虑之色,张了张口,但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草堆里就窜出了一个同样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就往妇女身招呼。
墨白眉头一动,连忙用手中的马鞭将那根棍子击碎。
那粗坯汉子见自己手中的棍子被墨白的一鞭子打碎,脸不由得浮现出了震怒的神色,张着那口黄黑的牙就对墨白破口大骂,“你个贱女人干什么?你凭什么抢我家的鸡还拦着我打我家媳妇?你是不是也想当我的媳妇?我告诉你,你这个女人……模样还不错,立刻给我下马,给我舔我脚趾,不然我叫兄弟们一起享-用你!”
墨白:……
看了看他露出了脚趾头的黑压压的脚,墨白一口酸水从胃里反来,这个男人没有毛病吧?
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所以说,这个男人还是缺少了社会的毒打!
想到这里,墨白慢慢的从马背爬了下来。
那名龅牙酒糟鼻男子见墨白真的从马乖乖地下来了,脸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鼻孔都快要翘到天了,那只露出了脚趾头的脚还不断地抖着,跟踩缝纫机那样,抖出了无数的灰尘,嘴里还不忘大放厥词,
“哼!算你个臭娘们识相,不然老子就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也走不出这座大山!”
语落,他的眼神忽地就落在了身边一直不做声,低着头缩得宛如一只鹌鹑的妇女,冷笑了一声,“呵!你这个臭老娘们,要是你当年能有这么听话,我用得着找这么兄弟嘛?哼!你个贱-人!还当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哼!自命清高的死女人!”
说道这里,男人还不忘吐了一口口水到妇女的身,妇女被他这样对待,只是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的,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墨白见状眯眯眼睛,从空间里抽出了一个狼牙棒,举到了男人的面前,正午的阳光在寒铁造就的狼牙棒反射出森然的金属光泽,男人见了脸神色不由得一滞,用手指指着墨白喝道,“你个贱-人想干什么?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不识相的话,你的下场就跟我身边的这个女人一样!一辈子留在我们村,当我们村里的玩物!你要是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的话,我顶天让你好好伺候一下我,然后给你找一个好人家!我告诉你!别不识抬举了!”
闻言,墨白冷笑了一声,抡了一圈自己手里的狼牙棒,狼牙棒在空中快速地划过,发出了“嗖嗖”的响声,令人耳目生寒!
“不识抬举?我墨某人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不识抬举’这四个字,你也是第一个人了。为了奖励你这个第一人,我总得给你一些礼物的!”
说着,墨白提着狼牙棒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对着男人森然一笑,那只狼牙棒在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已经落在了男人的脚趾。
似乎是无法承受狼牙棒的重量,男人的脚趾就像一只爆浆的果实那般爆炸开来,溅红了周围的黄土。
像是被自己的残暴吓到了一般,墨白拎着狼牙棒退开了两步,静静地看着那夹杂在鲜红泉涌之中的森然白骨。
所以说,这个男人虽然坏透了,但是生理的结构组织还是跟常人一样的,没有丝毫的差别。
看看这骨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呢~
就是不知道这心是不是跟常人一样,是鲜红色的。
想到这里,墨白的视线渐渐移,留到了男人胸口的位置。
静静地打量了许久,男人像是如梦方醒那般跌落在地,抱着自己鲜血直流的脚嘶吼出声。
“啊啊啊啊!”
仿佛是为了响应这悲怆的声音,被惊扰的飞鸟丛林中飞起,发出一阵子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