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杳杳再不乐意,但还是改变不了留在王府的命运,因为庆安王只是个闲散王爷,明天除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没别的正经事,但出乎意料的,他人缘极好,在他受伤期间上门慰问的人数不下百人。
而白杳杳就负责在门口收着慰问礼,边收边想办法挡住那些狂热的粉丝。
“庆安王怎么会伤成这副模样,他的脸可还安好?有没有落疤?有没有坏着他溆城第一美男的招牌?”
“庆安王脸没事,一道小口子都没,第一美男没坏。”
“那我便放心了。”
白杳杳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像这种对话她已经说一上午了,都有些口干舌燥,若是早知道后面会变成这样,她当初就不应该打那个明琅。
只可惜,悔不当初啊。
“皇兄怎么今日有空来看我呀?”明琅笑了笑,说出的话还带着愉悦。
“你真的喜欢上那礼部尚书之女了?”肃王咳了咳,瞧着他的模样,眉头微皱,“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心思,现在向父皇要一道圣旨,一切……”
“可我不想这样。”肃王的话还没说完,明琅就开口打断,他手支着脑袋,看着门口柳眉倒竖的女子,明琅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外人眼中是何种模样,但在他的眼里,白杳杳做任何事都是可爱的。
明琅的眼里温柔神色都快溢出来了,连语气都不由得低了几分,“我只想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若是硬生生逼迫,即便在一起了,也只是彼此折磨罢了,这个道理,皇兄想必是再清楚不过。”
肃王没有再开口,明琅说得对,自己当初年少轻狂,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是肃王,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得不到,于是他做了一件最错的事。
一纸婚约,将他与自己心爱的姑娘分隔的越来越远。
以至于到后来的彼此折磨。
“没想到当初最是任性的三弟都长大了。”肃王笑了笑,说出这句话。
明琅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只是因为那人是白杳杳罢了。”
结束一天的劳累,白杳杳从一堆礼物中挤到明琅面前,包子脸气鼓鼓的,“没想到你受个伤还这么大的阵势,几乎整个溆城人都来了一遍,倒是苦了我。”
明琅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白杳杳看他是个伤患不情不愿的走到他的身旁,“做什么?”
“低头。”明琅没有明说,而是语气温柔的说了这句话。
白杳杳缓缓低下头凑到他的面前,明琅伸手在她的耳畔放了个什么东西,语气温柔道:“这根簪子我看见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若是你戴上了,定是好看。”说完他还细细端详了下,又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果真好看。”
白杳杳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耳边,被他夸得还有些害羞,扭过头道:“那我就勉强接受好了。”
明琅也只是笑,没有再说话。
那簪子是他太奶奶留给自己的,说是给自家未来王妃带的,这个簪子代代相传,他打小就会讨长辈欢心,太奶奶欢喜得紧,在自己封王前特地交给了他。